單期上將自家父親對媽咪的感情看在眼裏,父親的書房和臥室裏都貼滿了媽咪的照片,他和哥哥也經常看見父親在看著媽咪的照片發呆。
以前他不懂事追著父親要媽咪的時候,父親總會說媽咪會回來的,他們跟父親等了媽咪這麼多年,他想不明白媽咪為什麼會為了其他男人這麼傷父親。
南上看著指責她的單期上,隻感覺心髒都揪在了一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你們吃吧,我吃飽了先去上班了。”她不想再待在那個空間了,壓抑地她都要喘不過氣來。
出了門直接到了地下車庫,昨天陳特助就把她的車送回來了,車子發動起來直接駛出了小區,與站在門口的單驛博正好擦肩而過。
單驛博蹲在門口,地上的煙蒂已經堆了好幾隻,看著手機上南上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今天是他衝動了,但是看著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身邊,那麼熟稔的態度,他們之間有他摻和不進去也從未了解過的經曆,以及她對那個男人的維護,這些都讓他嫉妒,嫉妒的發狂。
那五年的時間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事,有沒有對什麼人產生什麼感情,但是幸好他回來了。
平定了心裏的情緒,他站起身,抖了抖落在身上的煙灰重新上了樓。
一開門,裏麵的氣氛詭異的過分,“南上呢?”
“媽咪走了。”單期上撅著小嘴,大大的眼睛裏寫完了委屈,“哇——”地一聲哭出來,“哥哥我是不是惹媽咪生氣了,媽咪會不會不要我了?”
南老太太放下筷子,望著窗外越來越陰暗的天空,歎了一口氣,“期南,期上,你們先回房間吧,我有事要跟你們父親說。”
“好的,曾外婆。”單期南拉起還在苦惱個不停的弟弟離開了餐桌,臨近房間的時候回頭看向單驛博,“把媽咪找回來。”
單驛博的心中莫名地慌亂,但還是坐到了南老太太對麵,也就是剛才南上的位置,碗裏還有他剛才夾給她的魚肉。
餐廳裏隻有展一吃飯時碗筷碰撞的聲音,他咽下最後一口米飯,滿足呼了一口氣,身體往椅背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單驛博的目光中帶著挑釁,“單驛博,我跟南上的關係,就是我如果讓她去死,她也不會拒絕的那種,懂?”
“你。”單驛博猛地站起身,帶翻了身前的碗筷,油漬濺在他名貴的襯衫上,“你要是敢動她......”
南老太太猛地一拍桌子,將險些失控的男人給攔了下來,“小展,是小上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單驛博冷靜下來,坐回凳子上,“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想知道小上這些年都去了哪裏?經曆了什麼?”
他點點頭。
南老太太渾濁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意......
......
郊外,一座山腳下,南上胳膊枕在腦後躺在湖邊的草地上,嘴裏叼著的狗尾草隨著清風一動一動地搖擺著,不聽話的小野花劃過她的眼瞼。
老和尚收拾好漁具,看著她麵前空空的桶,眯著眼睛笑了,“施主這般心浮氣躁是無法釣到魚的,如果在一個角度看不開,何不換一個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