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的視線,單驛博一點點的放下手,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眸子裏的倔強和堅強那麼美麗動人,但又讓他覺得無可奈何。
南上還在猶豫他要怎麼做的時候,單驛博突然就鬆開手,語氣比平時還要冷淡。
“我先回去睡覺了。”
見南上沒有再說話,也沒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單驛博轉過身的背影略顯僵硬,賭氣一般地大步走出去了。
沒有回隔壁的房間,而是拿了車鑰匙回了公司,現在唯一能讓他冷靜下來的辦法就是讓工作占滿他的思緒,否則他不知道自己又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單驛博腦海裏忘不了的是南上那一雙倔強的眼睛。
好像無論什麼事都能夠自己扛下來。
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她不知道自己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是整個心都抽了起來,擔心她是不是被侵犯了?被下藥了?或者......
幸虧他在她的身上撞了定位係統,路上他什麼都顧不了了將車子開到最大碼速,就怕他去晚一點就來不及了。
怕再也見不到那個小女人。
單驛博將一雙修長的手握得緊緊的,或許是怒到了極致,倒是生出了幾分平靜。
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她才是。
這種感覺很難受,像是生生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
單驛博將窗戶打開外麵的冷風灌進來,才讓他覺得胸口算是舒服了一會。
眉頭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緊緊的皺在一起。
他想不通,南上到底怎樣才會被他安安靜靜的保護著,他費盡心思掌握單家大權,好不容易等她回來了。
他對她的保護,對她的愛護,她卻通通不要,非要哦把自己打造成銅牆鐵壁的樣子。
那他得到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單驛博離開了不知多久,南上才站了起來。
南上身子略顯僵硬,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腦子裏滿是剛才單驛博發怒的樣子。
倔強的昂起脖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南上才突然意識到,她是不是做錯什麼。
這個想法剛冒出還沒多久,又硬生生地被她壓下去。
不,她不可能會做他保護下的金絲雀,這本就不是屬於她的生活。
她不能允許自己過於依賴一個人,盡管這個人是她認定的未來丈夫。
但是,除了自己,其他人就算再親密的關係,又如何能保證永遠不離開?她冒不起這麼大的險。
這件事根本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是她跟暗組織之間的恩怨。
一直到淩晨四點南上才睡著。
隻是沒過多會兒,生物鍾又把她給叫了起來。
翻來覆去了好久,直到聽見門口的車聲響起,心裏才泛起了一絲漣漪。
南上覺得應該要和他說些什麼,比如說以後我的安危都不用你管。
再比如說,我知道錯了,以後我肯定會好好保護自己。
門外,單驛博在她的門前徘徊了良久,最終還是收回了想開門的手,離開了。
南上就睜著眼睛看著天邊翻出了魚肚白,然後用習慣性的下樓洗漱。
樓下,男人正在吃飯,慢條斯理的將東西塞進嘴巴咀嚼。
“早。”南上打招呼,對麵的男人並沒有吭聲。
南上不知怎麼的,心裏居然一點波瀾也掀不起來,坐在對麵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