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黑進這個世界的安保係統很不容易,離軒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能和這幫人鬥智鬥勇。
張嘉譯送走最後一個小朋友之後,把這家幼兒園轉讓了,但不讓做幼兒園。
他很害怕自己的眼光不好,會出現第二個張楠齊躍這樣的人。
用來做什麼都好,不要再做幼兒園了。
特殊學校確實對這些孩子的成長有利,但沒有正規的聾啞學校,而是私人辦的話,這些孩子受到什麼委屈都無法言語,實在是太可怕了。
好在國家知道了這件事,開始著手國辦聾啞幼兒學校。
而這些人也找上了張嘉譯,盛曦幼兒園的位置和麵積都很合適他們做幼兒園,雖然出了醜聞令不少人對這家幼兒園失望,但國家覺得盤下來成為國辦學校,會讓這些孩子有更好的去處。
賣掉這家幼兒園所得的錢,張嘉譯一毛不要的送給了兒童慈善基金會。
自己父親犯下的錯,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還不清,隻希望能夠讓自己良心好受一些,讓那些孩子過得好一些。
……
離軒和他坐在江邊的草坪上,吹著風聞著草地的清新的味道,他們無言的望著黑暗中的明月。
“打算離開這裏了嗎?”離軒開口問道。
“嗯,讓媽媽擔心了太久,想帶她去外麵的世界走一走,想多陪陪她。”張嘉譯對著離軒微微一笑,看著她蒼白的側臉,心裏不由得一跳。
“希望你幸福,有緣再見。”離軒伸出手對著他溫柔的笑道。
張嘉譯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小,軟綿綿的,可是手掌都是繭,令他有些驚訝。
離軒鬆開了他的手,對他說了一聲再見,她便起身往江邊的另一處走去。
張嘉譯站起來想挽留她,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也動不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離軒身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黑夜裏。
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能動,他呆愣在原地有些恍然。
離軒回到地府,這裏濃鬱的靈氣令她感到非常舒服,她坐在彼岸花海旁,摸著自己空落落的心,覺得不太對勁。
搖了搖頭掏出生死簿,將張楠的名字劃掉,這是她第一次滅的一個鬼,值得紀念。
手裏頭多出一壺清酒,離軒抿了一口,心滿意足的笑了。
“不回地府複命,在這裏偷偷喝酒呢?”離軒背後出現一位溫婉的女子,她穿著職業的西裝笑容甜美,長發幹淨利落的紮了一個馬尾,手裏拿著一支筆和本子,她是陸判——穆雲芝。
“難得偷一個清閑,你可別墨跡告訴顧暮幽。”離軒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喝著酒,她不知怎麼的覺得自己心情非常鬱悶。
“覺得不公平?為什麼不能殺了那幾個人渣啊?”穆雲芝坐在她身邊,奪過她的酒壺便揚起腦袋喝了一口,結果被烈酒嗆得不行,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這酒也太烈了吧!”
“不能喝別逞強!”離軒搶回酒壺,鄙夷的看了一眼穆雲芝。
這女人就是個戰五渣,什麼本事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能成為陸判。
離軒雖然對她沒有惡意,但總覺得地府有這些拖後腿的隊友,所以什麼打打殺殺的事都讓她幹了,到頭來還責怪她,說她不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