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陽走在趙福順身側旁敲側擊道“公公,之前奴才不是給您說過今日殿下身體不適麼?為何您還要親自前來?莫不是陛下有什麼別的吩咐!”趙福順在一旁很是深明大義的說道“關管家啊,你我同為奴才,主子吩咐的事照做就行,萬萬不可隨意打聽揣測!雜家告知太子之後這一切不都明了了不是!”趙公公這樣冷嘲暗諷顯然是知曉殿下並非真正的身體抱恙,關陽諂笑著附和道“公公說得對,奴才多嘴奴才多嘴!現下殿下正在書房,您這邊請。”
皇甫瑾由於昨日勞累,因此不必裝任何表情都會顯得身體疲憊精神不濟的樣子。此刻皇甫瑾正心心念念想著煙兒,手上更是畫著煙兒昨日死去的模樣!關陽來到書房門外輕扣房門道“殿下,趙公公奉了陛下的口諭到此!”皇甫瑾這才輕慢的放下狼毫輕聲道“請公公進來!”“奴才參見太子殿下。”
趙福順垂首躬身小步踏進書房,暗中瞧著殿下雖臉色蒼白,但眼神正愛惜的看著他眼前的那副美人圖!隻是這花中女子為何如此慘狀還是個死了的!趙福順收回眼神心中千回百轉這情況越來越看不懂了!皇甫瑾仰躺在紅木圈椅之上長指捏著眉間問道“公公不必客氣請坐。敢問公公此番前來可為何事?”關陽在一旁恰時為趙福順倒茶並恭敬的送至他眼前!趙福順謝禮坐下接過關陽的茶杯放置桌上隱晦的提點道“嗬嗬,隻是因為今日六殿下在朝堂之上說的殿下身體不適的原因,與管家之前告知的大不相同。陛下不放心特命奴才前來探望,若是殿下此刻已無大礙,還請您和側妃娘娘隨老奴去鳳儀宮走一遭。也好讓陛下和皇後娘娘不必擔憂不是。”
皇甫瑾緊捏著椅子站起身冷笑道“六皇弟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本宮,作為皇兄也真是苦了他這個弟弟了。關陽,為蕭側妃在後門安排好馬車,進宮覲見父皇母後到時候可不要出什麼岔子。”關陽會意躬身退下。皇甫瑾看著跟在身後的趙福順尷尬的笑道“公公莫見怪,這也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爭端。”
“殿下說笑了。不過今日倒是湊巧,老奴在多個地方聽到有關側妃娘娘不同的事情。”趙福順哪敢對嘲笑太子殿下的家事,雖然殿下與六殿下在他麵前都是親和有禮的敬著他這個老奴才,但是趙福順也是多年在陛下身邊伺候的人,這看人的功夫可謂是爐火純青呐!相比之下還是太子殿下較為真實,不像六殿下像個看不到底的深淵。也因此趙福順對陛下更為疼愛的太子殿下稍有偏袒,於是他快步走在殿下身側試探的說道“老奴有個膽大包天的想法,既然側妃娘娘跟著許多事情都有牽連,不若將府門前的那對夫婦帶到宮門口守候,到時候陛下定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皇甫瑾心中暗喜麵上卻搖著頭無奈的笑著“倒是本宮無能,就連著公公您都要費心思為本宮安排事項,就按您說的做吧。本宮很是慚愧啊!”趙福順身子彎的更深語氣更為恭敬道“殿下說的不要太絕對,世間所有事都會有轉機,人也會有轉變。您前些日子的表現也讓陛下少了不少心事,每日心情都很順暢呢!”
“借您吉言,但願今年本宮可以爭點氣長點心,哈哈哈哈。”皇甫瑾停在荷塘邊看著滿池子的錦鯉遊走更加神情堅定,這世上哪有什麼絕對的自由!以往自己也是為了逃避政事的枯燥才會頻繁飲酒作樂,本想著一直這樣過著能夠讓父皇母後對他失去希望,到頭來不過是增添了父皇母後的憂心,助長了皇甫睿的野心罷了!除了擔起作為太子的重任才是他唯一的生存之路!趙福順心中聽著也很是諷刺,隻是站在一旁陪殿下笑著。
關陽匆匆走至皇甫瑾身邊低語“殿下,側妃娘娘吃過膳後行為舉止過於激動,奴才無法隻能命人點了娘娘的睡穴,現下侍女已經為娘娘穿好宮服,由著兩個婆子帶到後門的馬車裏了。”皇甫瑾眼神突轉犀利,這毒婦死到臨頭還不消停,冷漠的吩咐道“既然蕭側妃身體不適,就再安排兩名婆子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