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婷聽後十分慌張,極力想掩藏一些自己以前的惡行“大膽刁民!那日明明就是香菊那賤丫頭偷了本宮的簪子。自己不小心劃傷胳膊以至於簪子掉了下來,本宮發現後念她初犯並沒有責罰,你現在卻要反過來誣陷本宮!”
吳氏戰戰兢兢的跪行向一旁躲去,不敢當著這麼多人反駁她!倒是自己右手邊不遠處一身明黃色宮裝,極其有威嚴的娘娘厲聲斥責道“蕭側妃,你這是要當著陛下的麵恐嚇她們嘛!”吳氏感激的抬起頭看過去,隻覺得這娘娘慈心麵善是個很好的人。隻見那娘娘又緩緩張口輕聲的安撫道“你們莫要害怕,在這殿堂之上她還不敢有多放肆,你可將所有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
吳氏朝著那不知名的娘娘感激的笑了笑,心中的恐懼一掃而光,語言流暢的繼續說道“民婦多謝娘娘,那日香菊當天傍晚就回了太子府,民婦告訴過香菊能躲著就躲著點,好歹今年六月就能出來了。那日之後她也沒有給我們帶什麼口信,直到上一年臘月裏太子府裏來了兩個侍衛,他們當時告訴我們兩口子香菊沒了!得了重病死的!我們想要回屍體,他們卻說怕香菊的病傳染他人就直接在府裏處理了!我們接受不了,第二日就去了太子府詢問,結果那守門的人說的全都一致,我們就在冰天雪地裏跪求他們,讓他們開恩令我們做爹娘的看看自己女兒,他們就扔了五兩銀子把我們趕走了!還警告我們不要再去多生事端,否則就會被抓進大牢治罪!”吳氏擦去又掉下來的流水,使勁揉著發酸的鼻子“陛下,娘娘。我們隻是想弄清楚自己的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這難道也是罪?民婦如何也是不能心服口服啊!”
“好一個不能心服口服!”南周皇撫著胡須背靠在鳳坐上冷笑“蕭側妃,一條人命就讓你區區五兩銀子打發了!朕登基這麼多年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蕭蘭婷搖著頭否認“不是的,父皇。兒臣給的是五十兩!定是那侍衛私吞了,與兒臣無關,無關!”
永寧冷眼看著狡辯的蕭蘭婷“今日本宮總算知道了厚顏無恥的人原來是這幅姿態!死鴨子嘴硬也就是如今這個理兒了!”
皇甫柔三番兩次的在父皇麵前油腔滑調的拿親情說事,現如今父皇還沒有發話,她自顧自的又開始訓斥起蕭側妃了!而父皇也是被她們母子三人花言巧語蒙了心的,皇甫柔越俎代庖插手此事父皇竟然不生氣!皇甫睿怒不可遏,嫉妒的看著跪著的那粗鄙的婦人問道“你女兒受了輕傷距離死亡也是隔了很長時間的,你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就此斷定凶手是皇兄府裏的娘娘!沒有有力的證據是不能誣陷人的,何況你要狀告的可是皇家的人!”皇甫睿說完還得意的挑釁了永寧一眼,隻不過是沒有被她發現罷了!
皇甫睿在這裏坐著聽吳氏長篇大論的講了事情的始終,但總覺得少點什麼,吳氏憑借太子側妃一人善妒就妄斷凶手是她,而且從死者受傷到死亡再到她們夫婦上門叫怨,這期間隔得時間段都太長了,就算是蕭側妃處死的她們女兒也是在太子府裏,無論如何他們夫婦二人都不會有那麼大的能力去調查此事!除了他們想故意訛錢之外就隻剩有人暗中幫助了!
“睿兒胡說什麼,此事由你父皇母後斷定,你怎的如此不懂規矩在這胡亂斷定!”淑妃這次是真的生氣訓斥皇甫睿了,好不容易一直憋著沒說話降低了存在感,現如今這個傻兒子又強出頭,得了!陛下的目光又看過來了,一會兒指不定會怎麼處罰她們呢!不過淑妃這話不單單是給六皇子說,同時也是指桑罵槐的說皇甫柔不顧尊卑,一個女人家就在這隨意指點還真是多事!
等等!暗中提點她們的人!皇甫睿眼中精光一閃,嚴肅的思索起來。這一點絕對存在!怪不得那歌姬死的事情唄捅出來之後就緊接著出現了這對夫婦上門叫怨的事情!這最終目的就是要父皇親自廢了這蕭側妃吧!太子這幾日一直都用心朝政,蕭蘭婷作為母妃的棋子被廢之後就不能在監視太子的動作了!皇甫睿一直低著頭看似是一番認錯的樣子,淑妃很無奈,也沒有再繼續訓斥皇甫睿以免讓蕭文鳳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