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
“哼!今天的事你還有臉說!”還沒等蕭文惠給自己辯解,采萱就指著鼻子開始罵了“蕭文惠!哼!你難不成還真把你自己當成蕭南鬆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了不成!這麼些年是不是你好日子過的太長了,以至於忘了自己身體裏到底流的是什麼血不成!”
“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膽敢……啊~”蕭文惠當下就喊了出來!她做了多年的蕭國公府裏的小姐,又做了這麼些年唯一能夠與皇後匹敵的淑妃娘娘,現在當然受不了這樣一個低賤的人對她如此不敬!
另蕭文惠想不到的是,她所認為的低賤的人能在這個時候竟然敢反手一巴掌將她扇到地上,采萱坐下邪笑著看著地上趴著的人,問道“蕭文惠?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沒聽到我是誰!還是說,你是裝的!恩?”
蕭文惠捂著臉垂頭不敢看向座位之上的人,但是那雙眼睛射出的冷意卻另她止不住的冒冷汗!之前她還是在暗中與自己交換消息,傳達主子的命令而一直都沒有現身,那個時候蕭文惠還是能感覺到自由自在的!竟不想她現在竟然頂著自己侍女的臉出現在淑妃殿裏,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蕭文惠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姿勢久久不動彈,直到感覺對麵的人收回冷意之後,才緩緩開口問道“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有稟明過主子嗎!還是說是你擅自行動,刻意為之的!”想到這裏,蕭文惠才又重新有了底氣,她直視著采萱的目光道“你可知道主子是最不容許別人忤逆的人!若是讓主子知道了,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采萱絲毫不緊張的起身,自在的拿起寢殿內僅存的茶壺到了杯水道“哈哈……你也知道主子是什麼性子!蕭文惠,我今日不防就告訴你,早在我向主子稟報了寧國寺那件事之後,主子說日後若是你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準許我堂而皇之的在你身邊候著!直到計劃成功為止!”
采萱仰頭喝了兩杯水,才腳步輕快的走到蕭文惠麵前,她蹲下緊掐著蕭文惠的下巴摩挲道“與其在這挑我的錯處,你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蕭文惠,你磨蹭了這麼些年都沒有成功,主子早就對你沒什麼耐心了!如今你又搞砸了兩件事!你怎麼不想想你會是什麼下場!啊?”
蕭文惠不由的想到她進蕭府之前對種種,身體不自主的顫栗起來,當初和她一起的姑娘都被各種法子折磨死盡了,隻有她通過種種考驗懷抱著希望,才能活下來過著來之不易的富貴生活!她一點兒都不想在回到那樣的暗無天日的日子裏!蕭文惠晃著頭臉上盡是淚水,惶恐不安的說道“不,這次明顯是有人暗中幫助皇甫瑾,我們才會無故摔進這個陷阱!這次不是我的責任!”蕭文惠捧著采萱的雙手哀憐的祈求道“求求你一定要為我在主子麵前求情!這次真的是防不勝防,我雖然來到南周國三十多年了,但是我已然記得我的家鄉長得什麼模樣!我也知道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求求你,幫幫我!求求你……”
采萱厭惡的甩開蕭文惠的手,將沾染的眼淚隨意的抹到她華貴的衣衫上。采萱起身看著窗外漸下的夕陽,沉聲說道“求人不如求己!隻要你做的足夠讓主子滿意,主子自然不會再與你計較這兩次的事情!與其這樣自怨自艾的在這哭訴,不如想想下一步怎麼做!”
蕭文惠現在還沉浸在當初被主子訓練的殘忍的場景之中,腦子裏一片混亂哪還能想到以後怎麼辦!她驚慌失措的跪走到采萱麵前,仿佛把她當成了主心骨似的說道“我已經照著主子的吩咐進了蕭府,而後又設計進了宮!這麼些年我也殺了不少皇子還有朝中的忠臣!奈何蕭文鳳失去了一個兒子之後就戒心大增!讓我一直沒有機會對皇甫瑾下手,原本皇甫瑾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咱們隻要等著皇甫川死了之後,朝廷裏的大臣大多是沒有本事或者已經歸於皇甫睿陣營之下的!主子就能堂而皇之的拿下整個南周國的江山!可是寧國寺的事完全是霍子光沒本事才會讓葉明磊發現!從而將計就計除掉了他影響了主子的計劃!我也沒有想到皇甫瑾那樣一個沒有用的人,竟然也能得到別人的輔佐來算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