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今日前來為的就是找師傅商討這事!”若不是一直都不靠譜的太子如今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裴逸塵也不會因此打亂之前早已定好的計劃,當著師傅的麵他直言道“太子身後定有人相助!皇甫睿,哼!他們母子本就是急功近利之人!寧國寺算計沒成,當然是著急找太子的錯處!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他們算計了這麼些年到底也是淬不及防的被人算計了去!”
“寧國寺?不過是禁衛軍副統領霍子光貪財無義,勾結了盜匪想要偷取國寶一事嗎?”被徒弟這麼突然提起已經過去一月有餘的事,莫不成是他經常在家呆著養花逗鳥,而忘了關注外麵的消息?鄭良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擰眉不確定的問道“難不成成陽郡主被盜賊奸汙,也是那霍子光暗算的?”
一提起成陽郡主,鄭良腦中便浮現了自家那古靈精怪的小孫女的模樣,他憤怒的拍著大腿罵道“當真是狼心狗肺之人!在天牢自殺真是便宜他了!好好地女娃娃就這麼被禍害了!”
“成陽郡主之事,與霍子光無關。”狼心狗肺?形容朝陽郡主倒是不那麼貼切,裴逸塵不自主的摸向懷間的位置,感覺到空落落的才略有失望的放下手,“那隻不過是個意外!霍子光是六皇子的人,守護國寶那晚,原本是他們設計想要陷害葉明磊,而後在由霍子光堂而皇之的接手統領之位罷了。不過葉明磊也算是有點腦子,來了招將計就計!”
“什麼!”鄭良一個手滑茶杯便從手中落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當即怒不可遏的說道“六皇子當真是狼子野心!如今竟忍不住的想要往陛下身邊安置人了?那日後可還了得!”
自家徒弟不過是平平淡淡幾句話,卻讓鄭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震驚!原先他隻以為六皇子隻是拉攏朝堂上的大臣來去達到自己的妄想罷了!沒成想他如今竟如此膽大妄為的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塞自己的人!如今知曉了這裏頭真實情況的鄭良,不由得後背發寒!若葉明磊真的上鉤被暗算……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這整個南周當真都有可能會喪失在六皇子手裏!若真是殘暴的六皇子將來用別的手段登基,還不如讓無所事事的太子坐上那位置,畢竟到時還有蕭南鬆那老頭子帶著那些忠臣輔佐太子。
“一把年紀,何必這麼大驚小怪!”裴逸塵抬手一揚輕鬆地接過那茶杯,之間杯中茶水完好無損的還在其中。他冰冷無情的臉上略帶著些嫌棄,“六皇子之心路人皆知!隻是這次他被算計的這麼狠,到時整頓好之後必會像瘋狼一樣全數還給太子!隻不過太子能不能長此以往的勤於朝政……倒是有些說不準。”
“逸塵,太子無心朝政,對與大臣和南周的百姓都不是好事。但六皇子殘酷暴戾,顯然是不適合坐上那位置!七皇子不受陛下喜愛,不用猜在宮裏也是備受冷落!錯過了栽培的好時候!畢竟皇位傳嫡傳長,不論怎麼著都輪不上六皇子來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