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性格如何我不在多說,但你也不能如此傷害與你血脈相通的親姐姐呐!溫婉柔,你怎麼……怎麼與你娘親如此大相徑庭!”
站在一旁還沒來得及退下的珠兒林思兩人,聽到相爺對自家郡主這番責罵早已是目瞪口呆,且心裏尤其憤怒!郡主並沒有做錯事,為何要對郡主進行這番責罵!而且相爺還是作為郡主最為尊敬的父親!
坐在一邊挨罵的人則是不緊不慢的攏著袖子,溫婉柔麵不改色的聽完這些不堪入耳的話之後,淡然的看著遠處喘著粗氣的人笑道“婉柔自認為並沒有做錯什麼!爹爹,您可是罵痛快了?”小瞧你了啊溫敏敏,如今還算是長了點腦子學會裝委屈的向爹爹狀告我了!難道你和你那做妾的娘就這點本事?
“不知反悔!”溫霍城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宴宴笑意女兒,仿佛他這十三年以來養了一個陌生人一樣,且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威脅,溫霍城更是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還說你沒有錯!你姐姐今日不過是舊病複發,那婢女僅僅是出府為敏敏叫大夫,你又為何拖著那婢女不放,還說些毀你姐姐名譽的話!親近手足,這四個字你作為堂堂一個郡主難道不懂是什麼意思嗎!”
“我拖著?嗬嗬嗬嗬……”原來爹爹還真是和永樂母女她們是一家人,一樣不分是非!上輩子她到死關切的父親竟然是這般令人心痛的模樣……溫婉柔不動聲色的抬起袖子抹去眼角的淚,一手捂著心口平靜的說道“從怡心院去往府門,完全不需要經過荷花塘那的涼亭!若真的要從走過那則是多此一舉繞了遠路!婉柔想,爹爹作為一家之主,想必是對咱們溫府院子裏的構造一清二楚的吧!我拖延時間又何來的說法!”
溫婉柔上一世受遍欺負去還巴巴的認為溫敏敏那是對自己親近,而什麼都不知道。如今她受到這樣的委屈,又怎能不維護自己,“挖苦她?毀她名譽?父親大可隨意去叫一個,今日守在那涼亭之處的下人前來問上一問!婉柔是不是說的,姐姐遭難情緒不穩定!她作為奴婢要盡心盡力的照顧姐姐,事事都要順著姐姐!如果這也算是對她的侮辱,那婉柔一定謹記,以後對姨娘她們什麼都會坐視不理!”
珠兒看著自家郡主受了如此委屈,眼圈早就紅了,當下她便忍不住的上前跪下說道“奴婢可以為郡主作證!那夏緋是因為走路著急自己裝著了人摔倒在地,郡主擔心敏敏郡主才會關心問了幾句!並沒有挖苦!請相爺明察!”
林思亦是雙手藏於袖中緊握著拳頭,她忍著心裏的各種不痛快在一旁跪下道“奴婢亦可以作證,郡主在涼亭所言都是關心敏敏郡主的話!”
溫霍城心虛的躲開小女兒那滿是委屈而赤紅著的雙眼,但腦中又即刻浮現出大女兒那枯瘦如柴的啜泣身影,他拂袖轉身厲聲說道“不管如何,你姐姐如今這樣與你都脫離不了關係。現在敏敏又開始不舒服了,你現在去怡心院主動向敏敏道歉認錯。本相完全可以當做今日什麼都沒發生!”婉柔千不該萬不該,當時就是不應該反過來下毒手去暗害敏敏!敏敏今年都已及笄,眼看著要準備相看人家,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而且又是失了清白的狀況。這明顯是一輩子都毀了的!這如何又與他這個狠毒的小女兒沒有關係。自己躲過去永樂的陷害不就成了,又何必發過來算計!
“有一句話叫做因果報應,想必博學多才的父親比婉柔更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了吧!誰對不起誰,父親心裏更是一清二楚!”身邊的兩個丫頭都是她的人,而且都是知道寧國寺那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既然她這個爹爹都如此不講情麵!她又為何要介意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溫婉柔玉琴下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她冷漠的看著她曾經崇敬的爹爹,“再說道歉?她自己時運不濟遇到了那樣的事才導致的腦子不清楚,愛發瘋!婉柔又為何要道歉!”
“且提起道歉,娘親多年不孕,第一胎孩子又意外流掉!婉柔五歲從秋千上摔下來,十歲被……”
“別說了!”這一聲聲低沉刺耳的琴聲,就像是一把匕首一刀刀的剝開當年的真相!另溫霍城從頭到腳的感覺到心底發涼,隱瞞了這麼些年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他這溫府偌大的基業和他自己的前程可都是全都毀了!溫霍城倚在桌旁掩飾著自己踉蹌著後退的步子,依舊滿目怒容道“本相做這一切不過是想家宅安寧,過一段普通的其樂融融的日子罷了!婉柔你如此說,真是讓本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