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棉心中一窒,對他很重要的東西,比她一條人命還重要。
她的心就跟這池中的水一樣涼,再也不想留在這裏了。
她站起身一拐一拐地往樓梯口走去。
厲耀沉隻是將地上的小盒子撿起來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麵隻有一隻成色十分普通的翡翠手鐲。
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果你找到想一輩子跟她在一起的女子,就把這個手鐲送給她吧。
可是他本來想送給的那個人卻早已魂歸西方,香消玉殞了。
為何要讓他想起這些痛苦的事?為何總是讓他痛失摯愛呢?
厲耀沉合上盒子,抬起頭,目光落在正好走到樓梯口的洛錦棉伸手。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扛起她往小亭子走去。
“厲耀沉,快放我下來。”洛錦棉不管不顧地拍打著他的後背,一下比一下有力。
可厲耀沉就是不放手,直到將她放在亭子的貴妃榻上。
“你發什麼神經啊?”洛錦棉怒目瞪視著他,被水打濕的衣服緊緊貼著身體,露出曼妙的身材。
“誰讓你碰這東西了?”厲耀沉目光陰鷙。
洛錦棉打了個寒顫,感覺身上更冷了,水珠順著她的頭發滑下來,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竟然讓厲耀沉變成這樣。
“我隻是好奇,對不起。”她隻好低頭道歉。
“很好,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厲耀沉邊說著,邊棲身向前。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那灼熱的呼吸,那柔軟的身體,身體裏有些燥熱氣息逐漸往下移。
“你別......”後麵的話全都被堵回了胸膛裏。
厲耀沉迅速吻住了洛錦棉的嘴,冰冷的薄唇在她的貝齒間輾轉,最後輕輕咬住她的舌尖。
洛錦棉嚇得睜大眼睛,她將手撐在厲耀沉胸前,用力推他。
可是他反而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然後是暴力的索取,從嘴唇轉移到脖頸,每個吻都那麼用力。
洛錦棉隻顧用力掙紮,卻怎麼也無法掙脫。
厲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按在床沿上,抓住濕透的衣服用力一扯,絲質的布料就這樣被扯得破碎。
“放開我,厲耀沉,放開我。”洛錦棉卻隻能發出這樣無力的呼喊,淚水迅速溢滿眼眶,稀裏嘩啦地掉下來,混合著身上的水滴,劃過脖頸。
這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厲耀沉目光一撇,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不想去管,可是鈴聲卻是一聲高過一聲,不厭其煩地響著。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按下接通鍵。
“喂,你好,是厲先生麼?這裏是康仁醫院,柳菲菲小姐突發胸口絞痛,被送進醫院了,你盡快過來吧。”
“什麼?”厲耀沉一下子站起身,冷眉緊蹙。
電話那邊的人又說了一遍。
厲耀沉望向洛錦棉,此時她正雙手抱在胸前遮住重要部位,濕噠噠的頭發將她的臉籠罩在黑暗裏,泛紅的眼眶卻依然清晰可見,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抱歉。”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一貫的冷漠。
洛錦棉心痛得無法呼吸,隻想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人麵前,她也要不想受到這樣的屈辱了。
厲耀沉拿起手機直接往樓下走去,他不能柳菲菲的心髒發生任何事情。
走到樓梯口時,卻轉頭回來看向亭子裏那個顫抖著的身體,他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可是沒時間安慰她了,他必須趕到醫院去看柳菲菲。
整個別墅似乎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洛錦棉知道他已經走遠,淚水再也忍不住,瘋狂地掉落下來,她最終還是這偌大的別墅裏放聲大哭起來。
天空陰沉沉的,沒一會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來,滴滴答答的聲音砸落在亭子上,組成一段動聽的樂章。
估計設計這樣的亭子是為了舒緩主人因為下雨而煩躁的心情,可是洛錦棉卻沒有心思欣賞,她的淚水流得更凶了,索性走出亭子。
冰冷的水滴砸在臉上,卻抵不過她那冰冷的心,她寧願這大雨將她淹沒,從此在這世界上消失。
厲耀沉慌忙趕往醫院,大雨拍打著玻璃窗,聽得他更加煩躁了。
他使勁按著喇叭,催促前麵的車輛快些前行。
半個小時後,他才趕到醫院,這時柳菲菲已經躺在病房裏了,她小心翼翼地剝著桔子皮,怕弄壞她新做的指甲。
要不是因為找不到厲耀沉,她才不會裝病,不過她發現這招還挺好用的,隻要說是胸口悶,或者心痛,厲耀沉不管在哪裏都會趕到她的身邊,對她柔和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