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棉還在家等我。”厲耀沉沒有一絲的眷戀,和溫心碰杯,直接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轉身準備離開。

“沉哥哥!”溫心的嗓音有些撕裂,一把拉住厲耀沉,胸脯起伏劇烈。

酒店的人紛紛側目。

溫心知道自己有點過於激動了,聲音也變輕了一點,眼中瞬間含蓄了淚水:“我今天找你過來,就是因為我明天要走了,所以來和你吃最後一頓飯,你一點都不顧忌往日的情分嗎?”

她知道厲耀沉的軟肋是和溫心的過去,就不厭其煩的提起。

“嗯。”事實證明,厲耀沉屈服了,隨即他不耐地坐了下來。

“沉哥哥,對不起,剛剛實在是我太激動了,你不要介意。”溫心把已經倒滿酒的杯子遞到了厲耀沉麵前,露出一個有禮貌的笑容。

酒精度數似乎有些高,又喝了一杯。

“嗯。”

酒過幾輪,厲耀沉感覺有些迷糊,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按理說,不該醉的。

手機突然響了,厲耀沉站起身來,沒有知會溫心,就朝門邊走去,疏離已經很明顯了,他都不願意讓溫心聽到他講電話。

溫心嘴角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見厲耀沉走遠,從自己的包裏快速拿出一包粉末,看著周圍有沒有人關注這邊,將這個白色粉末,倒進了厲耀沉的酒杯裏,隨後,還稍微搖晃了一下。

杯子裏的酒,恢複了原來的顏色,紅得豔人,她剛才隻是在酒瓶裏下了藥,倒酒的容器是個雙向的容器,沒想到,厲耀沉意誌力驚人,完全和平常人不同,愣是這麼久了,都沒動靜。

另一邊,

洛錦棉在厲耀沉給梵浪住的別墅裏麵。

“梵浪,我好奇一個事情。”洛錦棉身著一身淺藍色的裙子,坐在梵浪對麵,目光緊緊盯著梵浪,似乎在判斷他。

“什麼?”梵浪故作漫不經心的看著洛錦棉,等著她問出來。

“你和厲耀沉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梵浪眼神有些躲閃,隨後笑了笑,瀲灩的桃花眼裏是攝人的光芒:“洛小姐,這話就奇怪了,我和沉怎麼可能有事情會瞞著你呢?”

覺察到梵浪的顧左右而言他,洛錦棉的眉皺了皺。

“你為什麼給他打電話時,突然提起大學的畫冊。”洛錦棉眼中閃過一抹不快,這是個很莫名其妙的好事情。

梵浪笑了笑,嘴角滿是風流,腦子飛速運轉著,該怎麼回答洛錦棉的話:“沉受歡迎,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那大街上隨便抓一個愛慕他的女人,都能管他叫老公,而我就不同了,那是大學時期,我收到的第一本畫冊,我當然在乎了。”

梵浪的話,說得有理有據,讓人無從反駁。

“嗯。”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心思在作祟?是害怕溫心嗎?

“洛錦棉,你就是多想了。女人都是這樣的,剛得到男人的時候,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很正常,會好的。”梵浪繼續安慰著洛錦棉,麵上滿是笑容,仿佛這根本不是一件什麼難事一樣。

真的嗎?洛錦棉還是有點不太舒服。

“你說的是不是實話,隻有你自己清楚。”不是洛錦棉不相信厲耀沉,而是溫心那種活在厲耀沉回憶中這麼多年的女子,的確讓人想入非非。

梵浪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敗,眸光流轉了一番,還是繼續開口:“你要相信厲耀沉,外麵這麼多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還不是一個都沒有接受?不要讓這些沒有證實的東西亂了你的心神!”

“說得好像也是?”洛錦棉揚唇,想起厲耀沉向自己求婚的樣子,現在都有點小鹿亂撞。

可是那時,也出現了溫心,想到這裏洛錦棉美眸低垂。

“那當然,我沒必要騙你。”梵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後覺得有些渴,端起一杯水,灌進嘴裏,含著水,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要對自己有自信一點。”

“嗯。”洛錦棉隻能無奈,不管是不是自己多疑,他知道從梵浪口中問不出什麼了。

“這就沒事了,沉現在都正式求婚了,你們倆速度點啊!”梵浪投給洛錦棉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目光之中滿是促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