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瞄了一眼,青黛猛地把手放下來,墨煜有穿衣服的好嘛。她以為他真的那麼變態。
猶猶豫豫地走到小床旁的小板凳上,青黛坐了下去,看著趴在那裏的墨煜。怎麼說他都是對自己有恩的,自己就勉為其難地幫他按按。又不是沒有幫人按過,雖然她不是推拿專業的,但是也選修過,實習的時候經常幫人按的,就當他是病人吧。青黛暗想著。
“我給你錢。”
冷不勝防墨煜冒出這一句,青黛愣了一下。什麼錢?
“我給你錢,你幫我按按。”墨煜歪過頭看著青黛。
敢情他把她的猶豫當成了拒絕,想要“收買”她。她不是這樣的人好嘛。白了一眼墨煜寬大的背膀,青黛活動活動筋骨,準備大幹一場。
見青黛甩手甩腳,墨煜笑笑,趴好不再看她。
“你不脫.衣服嗎?”青黛問,一般脫.衣服比較舒服吧,而且脫了衣服還能推.油。
“不了。我怕我脫了衣服你會受不了撲上來。”墨煜臉捂在枕頭上,說話含含糊糊的。
青黛又白了他一眼,真是自戀,要撲也是他撲她好嗎?她才不會撲他。縱墨煜有千般好,但她的心早被白術占得滿滿的了,他進不去。
當青黛溫暖的小手撫上墨煜的肩膀和背部,墨煜享受地舒出一口氣,心裏想著,要是能脫了衣服,讓她的小手跟他的肌膚親密接觸那肯定是極舒坦的,可是他不能讓她看他的背,他的背上有秘密。
青黛認認真真地按著,把能回想起來的技巧都用了,按得她開始冒汗了。
“對了,煜王,你們這裏的貨幣是什麼?”剛剛說到錢,青黛就想到這個很重要的問題了。她現在口袋裏可是一毛錢都沒有,她想看看她可以做些什麼營生。還錢,養墨紫,尋白術,哪一樣都需要錢,
“貨幣是什麼?墨煜反問她。
“就是錢,你們這裏用什麼來當錢。”青黛無語地歪了頭,真是有代溝。
“用玉石,但是用紙幣代為流通。”墨煜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地趴著。
紙幣嗎?青黛想著,又問:“那單位是什麼?進製也是十進製嗎?”
“文。也是十進製。”墨煜說到這,回頭看她:“你們那也是十進製?”
青黛點點頭,又問:“那價值怎麼算?十文可以做什麼?”她要掌握這裏貨幣的價值。
“不能幹什麼。”墨煜想了想:“隻夠在野外街邊喝一口茶,或者在城裏買兩串糖葫蘆吧,也許還能買三斤米。”
青黛皺眉,那她欠的錢什麼時候能夠還清啊?“我欠你的一百五十萬文你說大概什麼時候能還清?”
“是一百五十萬零一文。”墨煜更正她。
青黛又無語地歪了頭,能不能不要再跟她提那一文的事。
“這麼跟你講吧,像月嬋每個月的月俸是四千文,普通老百姓也就是三千文多一點這樣。”墨煜含笑看她。
啊?青黛聽他這麼一說,頭看向四十五度角天花板,腦袋裏盤算著:一般人一個月賺四千文,一年就是差不多五萬文,一百五十萬文就需要三十年!
算通了之後,青黛要驚掉下巴了,三十年,還要不吃不喝才行。
“那你月俸多少錢?”青黛突然問,她要看看像他這樣的人收入又是多少。墨煜在二十一世紀裏算的話,應該是跟省長或者跨國集團的總裁是一個級別的。
“你猜。”墨煜一概平日裏清冷地態度,突然戲謔道。
“你猜我猜不猜?”青黛氣極猛地一個用力拍下來,還讓她猜?!
墨煜吃痛皺眉,看她文文弱弱的,力氣還真不小。
青黛又擰了墨煜肩頭肉一把:“快說,老娘沒有功夫跟你玩這些文字遊戲,你不說我隨便去問人都會知道的。”青黛相信一個王爺的俸祿應該不是什麼秘密。
“你好好按,別擰了,你太暴.力!”墨煜控訴。她不動不說話的時候才像個淑女,一撒潑整個世界都壓不住她,都欺到他頭上來了。
“那你快說,順便告訴我你的王妃月俸是多少。”青黛可沒有忘記今天剛剛屬於她的六個月王妃俸祿。
墨煜歎了一口氣,她就是這樣,想要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真相。“我的是年奉,一年一百萬文吧。王妃的?我不太關注,應該每個月一到兩萬文吧,肯定不超過五萬。”
青黛運動著的手頓了一下,煜王花了一年半的薪水買她出火坑?還真舍得。
青黛沉默了好久。
忽地想起了什麼,她又說道:“聽月嬋說,你有話要跟我說?”
“嗯。”墨煜還是含含糊糊地應著:“本王給你一個新的身份。”
新的身份嗎?太好了。青黛想著,終於可以擺脫青樓女子這個不好的枷鎖了。
“下麵的話你要聽好了。”墨煜認真地說著,語氣又恢複了一貫的清冷:“你以前一直叫芙蓉,芳齡二八,從小就是孤兒,不知道出生父母、故鄉是何處。後來被拐賣去迎春坊被本王買了回來,本王幫你改名叫青黛,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