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封地,勢必要到封地去,屆時,想要再見你一麵,真的很難。我想把你留在帝都,好好培養。這些年發生的事,件件都是意外,然而,哪裏會有那麼多意外呢?”皇上看著墨煜,認真道:“太子之位空虛已久,我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朕欲傳位於你,不知你意下如何?”他遲遲不肯立儲,就是怕儲君又招人害了去。
他知道,墨煜的性子像他母妃,不想被困在這朝廷之中。他最想把帝位傳給墨煜,因為他想彌補他們娘倆,而他也覺得墨煜的能力可以勝任,隻是苦於他消失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十五年,讓他在朝堂上的勢力單薄了些,但是隻要他下詔,誰能不服。
墨煜先是愕然,本能的反應是拒絕,帝王雖然至高無上,可是也有眾多無奈,他不想。他的人生被困在皇家已經16年了,餘生,不想再勾心鬥角。他最期望的,就是能如二皇兄一樣,遠離朝廷,逍遙快活。
可是內心卻有一道堅韌的聲音響起:“如果隻有登上那帝位,才能保我所愛之人,那我將不惜餘力,奮力一搏!”
墨煜因為想起這句話而頭痛起來,他雙手死死捂住他的頭,他的頭脹得似要裂開了。
“嗯!”墨煜搖晃著他的腦袋,企圖把那種暈沉脹痛感甩走,卻無濟於事,頭痛欲裂。
“煜兒!煜兒!來人啊,快來人!”皇上想去扶墨煜,墨煜痛得跌在地上,自己又無力下不了床,慌忙喚人來。
侍衛趕緊進來七手八腳把墨煜送回房間。
墨煜沒什麼大礙,隻是又睡了過去。皇上無大礙不便久留宮外,便回了宮。回宮之時,下令問罪青黛,擇日斬殺。
第二日傍晚,墨煜才醒來,頭還是痛,但已沒有那麼暈沉。
床前立著一位美嬌娥,聲音軟糯:“臣妾給王爺請安。王爺感覺如何了?”
又是王爺?看來,他真的忘了什麼。臣妾?她又是何人?
墨煜看著她,不言語。
柳可馨早就習慣了墨煜對她的冷淡,見墨煜已醒,趕緊伺候著。
墨煜默默地看著柳可馨指揮著侍女給他洗漱,又為他盛來藥粥,一口一口喂著他吃。
柳可馨難得見他不反對自己來服侍他,嘴角不免露出淺淺一笑,也不過一瞬,就散了。
然而還是被墨煜瞧了去。他打量著柳可馨,穿衣打扮高貴華麗,又自稱臣妾,她是他的王妃?
看到這一幕,最開心的莫過於孫姑姑了,看來王爺真是開竅了,終於知道誰是真心待他的人。
吃了小半碗粥,又喝了藥,墨煜道:“你們都下去吧,喚風離過來。”
柳可馨把碗放在托盤裏,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心裏還是歡喜的,如此,能跟王爺這般過日子,也好,她奢求的不多。
不一會,風離和風鋆都來了。風鋆剛剛和風離在商討下藥的事,聽到王爺喚風離,自己實在擔心王爺,於是堅持跟著風離一起來。
墨煜見到風鋆,打量著他,風鋆二十來歲模樣,對墨煜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穿一身勁裝,手持長劍,武功不低。
他又是誰?似乎是自己親近的人,可是他真的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