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另一邊巡視的府兵聽見聲響,對視一眼,迅速跑來查看。
一名府兵拿起花木上被刮下來的碎衣布,看著踩出一條道的花木延伸至池邊,驚呼:“不好,有人跳水裏了!”
他們亦踩著花木來到池邊,隻見水麵上漂浮著幾片衣角,人完全沉到水裏了,也不見掙紮。
“快救人!”有人大喊。
大夥七手八腳地下水,把人撈上來。
“是黛夫人!”一名府兵喊到。
一名府兵去探青黛的鼻息,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於是道:“你快去請太醫。你快去稟報王妃、管家和風副統領!”
“是。”被點名的幾人應聲速度跑開。
青黛被抱回了紫竹苑,太醫忙著開藥方、施針,下人忙著煎藥備熱水,守夜的侍女跪在門外,王妃大著肚子不宜前來,派了紅凝來,風鋆、風雪和管家在門外焦急地等候。原本就不寬敞的紫竹苑瞬間被擠滿了人。
“你說!為什麼黛夫人會掉水裏?當時你在哪裏?”風鋆沉著臉怒指守夜的侍女。這人剛醒沒幾天,眼看著又要醒不過來,他要如何給王爺一個交待?
女侍女俯著頭,顫顫巍巍地說道:“奴婢也不知,黛夫人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的,待奴婢醒來,就發現門口是開著的,四處找了一下,就看見府兵抱著黛夫人回來了。”
管家一聽,氣得手指哆嗦,指著她道:“你值夜居然睡覺!如此玩忽職守,看我怎麼處罰你!先關去柴房,不給飯吃,待日後再做定奪!”
侍女的頭俯著,幾乎與地麵緊貼,也不敢求饒,隻得低泣著,被兩個府兵拉起來押走。
風鋆撇了一眼被人押下去的侍女,道:“看來平日裏,王爺對下人們太好了。李管家。”風鋆轉頭對管家說道。
“副統領。”管家應聲。
“從現在起,取消一切不成文的福利,嚴抓紀律,誰敢懈怠,嚴懲不貸!”風鋆冷言說道。
之前是因為王爺不在府裏,府裏也沒有真正的主子,王府裏沒有王爺,本就被宮裏忽視,送來的物資、俸祿也是能敷衍就敷衍,王府裏的人生活本就不寬裕,風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體恤下人,沒有要下人們嚴守服侍規矩。後來王爺回來了,他也覺得那些東西太不人道,太辛苦,況且他也不需要她們這樣服侍他,也就隨著下人們了。如今看來,府裏多了兩位女主子,是要仔細伺候著了。
“好。”管家應到,他也正有此意。
正說話著,風雪看到太醫出來了,趕緊上前問:“太醫伯伯,黛姐姐怎麼樣了?”
風鋆和管家聞言,也趕緊圍過來聽太醫說明病情。
太醫歎了一口氣,聲音有些疲憊:“黛夫人原本上焦就不良,如今又吸了水,目前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日後必定會留下很嚴重的病根。”
眾人聽罷皆很擔心,風鋆問:“什麼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