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凝氣憤至極:“黛夫人好大的架勢,居然在小姐的房裏對小姐的人發號施令。”
還未待青黛再說什麼,柳可馨已經發話了:“你們先下去吧。”
紅凝嘟著嘴和待人都出去。
待人全都走後,青黛問:“我且問你,你可知慠王的左肩有沒有一個山形的胎記?”
聽到青黛是問慠王的事,柳可馨哆嗦了一下了,手中的茶盞晃了起來:“這事本宮怎麼會知道?”
“你不說,就等著給王爺收屍吧!”青黛氣勢洶洶。
柳可馨手中的茶盞掉落在地:“你說什麼?”
青黛把宮裏的情形跟她說了一遍。
“如今能救大家的就是阻止慠王登基。”雖然青黛不知道意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他登基總比慠王要強吧,至少她覺得他光明磊落。“我再問你一遍,慠王的左肩有沒有一個山形的胎記?”
“本宮真的不知道。”柳可馨被逼得真的要崩潰了。
“你生的那個孩子是個男孩,是慠王的孩子。”青黛用的是肯定句。除了這個,墨煜不可能懷疑孩子的身份。
柳可馨眼神左右搖擺,然後絕望地閉上眼,點點頭。這件事情似乎瞞不住了。
“那孩子的左肩沒有胎記。”青黛肯定道。
柳可馨隻能點點頭,毫無隱瞞。
“我明白了。”青黛轉身就走。
柳可馨追到門口,看著青黛疾行而去的背影,絕望地喊道:“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本宮求你!”
青黛頓住,回頭望向倚門而立的柳可馨。那是一個女人最後的期望。而曾經她要致她與死地。
青黛未言片語,轉身走了。
在街上騎馬飛馳,青黛想著:慠王的肩膀必然也有胎記,但那絕對不是天生的。是畫上去的?墨煜肯定也想到過這點,然而未能揭穿他,說明那顏料不褪色。難道是刺青?
“風華,你們這裏有刺青或者紋身嗎?”青黛放緩了腳步,問風華。她不知道他們這裏有沒有。“就是用顏料在皮膚上刺字或者作畫,顏色遇水不褪。”
風華搖搖頭:“小的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
那就是了。也許慠王不知道如何就掌握了刺青的方法,又得知了成功氏的這個秘密,於是就在自己的肩膀上偽造了一個胎記。
青黛被詔入宮的時候,殿前劍拔弩張,局勢一觸即發。
“我能證明慠王的胎記是假的!”青黛對著眾大臣說道。
底下議論紛紛。
聞言,慠王嗤笑:“你一個婦人……”
“慠王敢不敢再讓我看一下你的左肩?”青黛也不惱,笑道。
“你有什麼資格?”慠王挑起了下巴,傲視她。
“我有什麼資格?就憑這關乎宣國國運,就憑我也是宣國的一員,就憑我是成功氏的家人!”青黛咄咄逼人:“慠王莫不是是怕了?哼,心虛了吧。”
慠王怒瞪著青黛。
“意王爺,如果我現在懷疑你的左肩胎記是假的,你願意讓我查驗嗎?”青黛對意王說道。
“真金不怕火煉,自然是肯的,好讓你心服口服。”這話,明明是說給青黛的,意王卻是對著慠王說。
青黛亦挑釁地看著慠王。
底下又在議論紛紛,說慠王不敢再驗,說明真的是心虛了。
慠王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將青黛捏圓搓扁了。“本王是未來天子,豈容你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