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墨紫頓時裂開了嘴笑,忽然又暗淡下來。
“怎麼了?”白術問,剛剛不是挺高興的嘛?
“慕容叔叔也說要做我爹爹,我去跟娘親說了,娘親說我們要等爹爹回來,不可以去認別人做爹爹。”白青墨紫嘟著嘴,很是失落。“我真的好想有個爹爹,別的小朋友都是有娘親,有爹爹。”
白術抱緊了白青墨紫,心疼道:“我們不跟你娘親說,這是我倆的秘密好不好?”
他就是想疼他,不忍他受委屈。不知為何的,從心底裏冒出來的想法。
白青墨紫不明白,懵懵懂懂地望著白術。
“就是隻有我們倆的時候,你就叫我爹爹,有別人在的時候你就叫我叔叔。我會像你爹爹一樣疼你,愛你好不好?”
白青墨紫頭一歪,思考著:“娘親在的時候也不可以嗎?”
“也不行哦,這是我們男子漢之間的秘密。”白術捏捏他可愛的小鼻子。
白青墨紫皺皺鼻,還在愁眉苦臉,顯然還不能接受他要瞞著自己最親的娘親。
“呐,你也可以跟你的娘親有自己的小秘密,誰都不知道,就你和娘親知道。”
“可是……可是人家娘親和爹爹都是住在一起的啊。”白青墨紫有些不太明白。
白術一笑,看來這小子腦袋機靈著呢,壞人想拐他啊,難咯。
“爹爹和娘親不是一起住在相國府嗎?”白術道。
白青墨紫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哦。”然後拍起手來。“我有爹爹啦!”
說著投到白術的懷抱裏。
白術收緊了手臂,覺得很溫暖。如果,他真的是他和青黛的孩子,就好了。不知道他親生爹爹在哪裏,為什麼他爹跟自己長得這麼像呢?
如果青黛和風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的身上並沒有他們所說的胎記和玉佩。想到對於過往,自己遺忘了許多許多,白術斂起了笑容,在後麵摟著白青墨紫,騎著馬緩緩朝都城走去。
十日後,青黛的身子好多了。她坐著,看風鋆和風離端著酒菜來了,伸手幫著把菜擺了一桌。
“喝酒這種事你們做就好了,拉上我能頂什麼用?”她現在這種情況又喝不了酒,也伺候不了他們。
風鋆斜了一眼風離,一副你問他為什麼叫上你的樣子。
青黛不解地看向風離。
“嗬嗬。”風離笑道,卻不說話。
風鋆看他這樣,一邊調整著菜盤,一邊道:“他是怕王爺以後怪罪我們給他下藥,又私自扒了他衣服,所以拉著你在前麵頂著呢。”
嗬,真精。青黛假笑著看著風離。說得好像她給墨煜下藥,扒他衣服就不會被他懲罰一樣。
“哎呀,這以下犯上的事情我們自然是做不得的。您來做就不一樣啦。”風離嬉皮笑臉,掏出一個小藥包。“待會我們輪番上陣,你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出來下蒙汗藥,一點點就行了,喝了酒的呢。”別把他們的寶貝王爺迷個三天兩夜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蒙汗藥?
青黛好奇地把藥包翻來覆去的研究,又打開來想聞一聞味道,被風離製止了。
“別聞,待會你暈了誰去扒相爺衣服啊。”
是了,他們此次的目的就是灌不醉他就迷暈他,然後扒了他的衣服,看看他左肩後有沒有成功氏男性特有的山形胎記。
“來了,你們先回避。”風鋆最先聽到聲音,趕緊通知他們。
青黛趕緊站起來,和風離一起走了。
風鋆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和著風竹一起跟白術喝酒。風鋆跟白術說了很多話,字字不提暗玉門,但句句都是暗玉門。說著他和風竹的過往。
白術聽著,覺得他們很可憐,又很敬佩他們,他們的一生,都是摸爬滾打出來的。
這些過往,風竹從來沒有跟人提過,別人也沒有在他麵前提過。風鋆緩緩述來,風竹聽著,仿若感覺那不是他的故事。
既往,恍若隔世。一杯接一杯,風竹感觸頗多,沒一會,他就搖搖欲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