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和慕容軒匆匆趕到回鄉院,發現風離他們三人都在,還有管家以及很多的下人。
到底怎麼回事?青黛疑惑著看向風離,風離使了個眼色。青黛崩潰,她看不懂他那個眼色是什麼意思!
“相爺。”青黛俯身行禮。隻能見招拆招了,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直,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跪下。”白術坐在主位上,怒目相向。
青黛皺眉,她一向不跪,他也從來不拘泥這些虛禮,今日是怎麼了?
“請問相爺,奴婢能問問是什麼事讓你勞師眾重嗎?”青黛沉聲問。
“大膽奴婢!相爺叫你跪,你竟然左右言它!”站在稍前頭的侍女大聲喝道。
是鳳鈴,當初一起競選大侍女的六人之一。
青黛淩厲的目光看向鳳鈴,嚇得鳳鈴縮了一下,隨後朝青黛身後使了個眼色。
站在青黛後側邊的一個侍女也是當初一起競選大侍女的六人之一,她接到鳳鈴使來的眼色,伸腳就朝青黛的膕窩踢去,想把她踹跪下來。
青黛知道她們在耍心機,還沒有來得急回頭看是什麼陰謀詭計,就感覺身後一陣風。
“姑娘請自重。”風竹用劍擋下她的腳,疼得她呲牙咧嘴,又不敢大喊。
青黛感激地看了一眼風竹。
風鋆抱拳出列:“相爺,青黛大病未愈,恐受不了地上的寒氣,還望你諒解,免了她大禮吧。”
青黛現在可是他們的王太後,先不說眼前的是不是墨煜,即使是,青黛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
“我怕你是命不保了。還在乎這一跪!”白術怒視青黛。
“那能讓奴婢死個明白嗎?”青黛抬起了她高傲的頭。越是要打壓她,她就越是傲。
那鳳鈴一笑:“青黛,你看一下你的左手。”
左手?青黛疑惑地抬起她的手,翻來覆去的看,並沒有什麼異樣。
“相爺可看到了?”鳳鈴笑著,轉過去向著白術。
白術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頭突然悶痛。
母妃?
“母妃!母妃!”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術兒快來,你看,風箏飛得多高。”溫柔的聲音響起,高高舉起的白玉般手腕上,一個晶瑩剔透的紫玉手鐲在陽光下灼灼生輝。
“你一個奴婢,如何戴得了這麼貴重的玉器,想必是順手偷羊慣了吧。”鳳鈴陰笑地道。
青黛怒,此生她最討厭人冤枉她。“鳳鈴,請你慎言!”
周圍的下人也在竊竊私語,即使她們不太懂這些貴重東西的價值,但是一看那手鐲就不是凡品。
管家道:“紫玉隻有紫霞國產出,產量極少,品質這般好的更是少之又少了,加之是橢圓鐲,雕工如此精湛,價值應在百萬。”一個下人,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財。
說完,看向白術,卻見他神情恍惚,注意力似乎不在這裏,疑惑地喊了一聲:“相爺?”
母妃?他的母親?為何他會喚母妃?他不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嗎?應該喚媽媽才對啊。白術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
“相爺?”管家又提高了音量。
白術回過神來,又望了望青黛手腕上的紫玉鐲。不知道是不是同一隻手鐲,如果是,她跟他母妃又是什麼關係?難道之前她說的話都是真的?還是隻是湊巧擁有相似的手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