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些疼,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一樣。
青黛努力的想張開眼睛,但是似乎有些徒勞,她本就狀態不好,竟然又被人下了藥,現在這頭就跟不屬於自己了似的,疼的發抖。
醞釀了好一會,青黛才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因為不太適應光又閉上了,來回幾次,才徹底的把眼睛撐開。
眼前的畫麵,令她非常吃驚,裝潢華麗,牆上掛著字畫,看著就是名家出手,架上擺的是釉色上乘的陶瓷,任她原來再怎麼不識貨,在煜王府呆了那麼久,終究還是有點審美的,這屋子的陳列擺設,無一不在告訴她,這是一座王公貴族的府邸。
她再一看,看見秦瑟正坐在不遠處的茶桌上,桌上的茶似乎還是熱的,清冽的插香飄進她的鼻子裏,倒是讓她有幾分舒適了。
秦瑟坐姿優雅,倒像個真正的大小姐般吹了吹茶杯,淺酌一口,用眼尾掃了一眼她:“終於醒了啊。”
青黛想動,卻發現自己原來被綁著!
難怪身體如此奇怪,綁的倒是嚴實,她連一絲一毫都動不得。
青黛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本事,怒道:“你要做什麼。”
秦瑟嗔笑,現在青黛就是一個到死的鴨子嘴硬,她這種樣子,倒是在她眼裏看來有幾分的滑稽:“我做什麼,你還猜不到麼?”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
秦瑟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竟然笑的直不起腰來,等她終於笑完了,陰狠的看著青黛:“無冤無仇?好一個無冤無仇,你以為,我如今活的像個笑話似的,是拖了誰的福!”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跟她說無冤無仇?
她不教訓她,她就不叫秦瑟。
青黛被她說的一頭霧水,她怎麼就成笑話了,她成不成笑話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可從來沒上杆子找過他的麻煩。
秦瑟見她還是不明白,也不再去提醒她:“你就裝,裝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沒誰會看了,你不想知道,這是哪兒麼?”
“總之,不是相府。”
“你還不笨嘛。這裏當然不是相府,是王子府,是夏墶宇王子的臥房,你明白你是什麼處境了麼?”
這裏居然是夏墶宇的地盤!
青黛一想到夏墶宇就是一陣惡寒。
“你把我帶到這裏,做什麼?”
“嗬,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王子想要你,我想除掉你,當然願意合作一番。等王子從前麵回來,就來臨幸你,同你翻雲覆雨。哦對,你還記得,今兒王子把相爺叫去吃酒聽曲了吧。你說,這一幕,要是叫相爺看了去,回如何呢?”
秦瑟竟然是這樣的目的。
現在青黛也明白了,什麼墨紫的消息,全都是假的,跟她說白術去了王子府也都是她計劃好的,為了讓她把風竹支出去,好讓自己中招,成為這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她怎麼這麼笨,這麼簡單的圈套都沒有發現!
秦瑟看著青黛的表情變化,心情大好。
“這樣做,你能得到什麼!”
“我能得到什麼?我的青黛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當然是相爺啊,你這一通鬧,攪得相爺身心注意都在你身上,都忘了同我還個大婚未完了。你可別忘了,我可是相爺的妻子,他一直都想我回來的。而你,就是破壞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解決了你,相爺也就能不用給你操心了。”秦瑟站起來,語言上都附了一層冰霜,如此狠毒之心,青黛才不信她是白術的妻子。
但是論她信不信已經來不及了,她現在是油鍋上的螞蚱,急的跳腳也無可奈何。
秦瑟對白術沒有情,她隻是貪心罷了。
這種感情,青黛還是看的出來,不僅為白術之前對秦瑟的一片真情感到不值——不管他是不是墨煜,秦瑟都不值得他之前那樣對待。
秦瑟往香爐裏丟塊香:“就請你好好的享受吧。”
秦瑟走後,香爐的香布滿了屋子,侵蝕著青黛的身體,她的身體開始發軟透紅。
是催情香。
秦瑟出了臥房去前廳找夏墶宇,卻看到整個王子府都亂哄哄的,到處都是奔走的府兵。
她剛才在臥房裏,沒注意外麵,竟然不知道外邊竟然亂成了這個樣子,她叫住了一個府兵問怎麼回事。
府兵說:“白相爺不見了,殿下命我們找。”
秦瑟暗罵王子這個廢物,放棄了去找夏墶宇的念頭,出去找白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