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破廟裏休整了小半天,青黛也差不多能走動了,白術和風竹提議:“先回相府吧,其餘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好,但是相府……”青黛覺得相府已經不太安全了,回去會不會中了夏墶宇的圈套?
“相府肯定不安全,但是不回去會打草驚蛇,我會注意保護你們的。”風竹給青黛吃了定心丸,青黛也不再懷疑他了。
“走吧。”
青黛還是腳步虛浮,但是現在這個狀態,白術實在是不好意思去扶她,隻好由著風竹攙扶著。
這裏離相府倒是挺遠的,風竹察覺一路上有人跟著,但是這二人的狀態,實在是沒法讓他出去查探一番,隻能由著他們跟著。
反正橫豎不過是夏墶宇的人,跑不了別人,跟就跟著吧,進了市區,他們還不至於敢在鬧市裏動手。
青黛還是覺得昨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尷尬了。白術沒動她,但是她昨天什麼狀態自己還是知道的,估計做了不少羞於齒間的事情,麵對白術總是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白術不是知道她在尷尬些什麼,得虧那些動作和那個吻,青黛都不記得了,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的心,已經不是那麼的堅定了。
“相爺!相爺!”白術剛一回府,就有侍女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找他。
白術皺眉:“毛毛躁躁的,怎麼回事。”
“不是!”侍女急的跳腳,“小姐,秦瑟小姐,她跳河了!”
“什麼!”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早上在廟裏說的那些話,他都忘了,他的心裏隻有不能讓秦瑟出事!
秦瑟就算真的對青黛做了什麼,那也是因為自己最近對秦瑟實在是太疏忽了,沒有顧慮到她的想法,才會*導致這樣的結局的。
都是自己的錯,何況那也未必真的是秦瑟做的,她不是那樣的人,說不準是她的侍女替她出氣,她那天是去挽回的呢?
又或者,青黛未必說的就是實話呢。
青黛聽見這個消息也是一驚,剛開口想說點什麼,白術卻馬不停蹄的跟那侍女走了,隻留給了她一個背影,什麼都沒有了。
青黛剛要抬起的手放下,把一肚子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
原來,在你心裏還是她更重要。
“我送你回去吧。”風竹沒有走,從水裏救人這種事,不適合他來做。
青黛點點頭,攏了攏身上的外衣,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那想著剛一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震嚎啕大哭:“姐姐!”
薄荷看見青黛回來了,兩步三步就衝了過來,狠狠的抱住了青黛,把青黛撲的一個沒站穩,胸口一痛:“這是怎麼了。”
“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薄荷埋在她的肩頭上,哭的稀裏嘩啦的,剛烘幹的衣服,這會又都濕透了。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麼。”
“姐姐,你怎麼走了都不告訴我一聲。你這樣叫我怎麼好好的,我怎麼能放心的下,如果姐姐出了什麼事情……我以後跟誰走啊。”少女心思單純,但不傻,她或許意識到了青黛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沒有急吼吼的去問,而是把自己心裏的擔憂通通都說出來,用另一種方式安慰著青黛。
青黛撫摸著薄荷的頭發:“我不會走的,我下次一定帶著你,昨天是我太慌了,薄荷想吃什麼,今天就叫風竹大哥買什麼好不好?今天薄荷不做飯了,姐姐請你吃。”
“姐姐哪兒來的錢啊。”
“姐姐總不可能餓著你是不是,乖,不哭了。”
薄荷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的看著青黛,青黛還是從薄荷的眼睛裏看到了不安和擔憂,隻好親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子:“姐姐衣服都濕透了,讓姐姐先去換個衣服好不好,”
薄荷似是不願意似的,捏著青黛的手,但還是把青黛往裏屋牽去,親自給青黛換了衣裳。看青黛的身上確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還輕輕的出了口氣,像是徹底的放下了心來。這一點小動作並沒有逃過青黛,她捏了捏薄荷的手,是安慰的意思。
換了幹淨的衣服,風竹倒是從外麵端了一碗薑湯進來:“今兒上午沒有條件,雖然晚了點,但還是喝點薑湯暖暖身子,你現在沒生病,我總是不放心,能防一下就防一下吧。”
“姐姐昨日的大雨,可是淋著了?”
“淋著了點,不礙事的、”
“姐姐快坐著,我去請大夫!”說完,薄荷就風風火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