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次落淚,就是在這個時候。
“青黛,你一定要活著等我回去。”白術攥緊手中的香囊,低聲呢喃道。
那個香囊,是白術從青黛的腰側拿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犯了什麼毛病,會去拿這個香囊,他隻知道,潛意識中,讓他必須拿到。
……
在另一邊,國王的二兒子,也就是二皇子這裏,卻是商議著一些事情。
當今朝堂上的變化,沒有人看不出來。二皇子夏瀝鈺對於國王的位置,自然也很是向往。
夏瀝鈺想要將朝堂內的一些中立派,拉到自己的陣營。雖然夏墶宇當了太子幾年,但太子黨卻並不是很多,很多的大臣自稱為中立,並不敢輕易效忠夏墶宇。
畢竟,當今的國王依舊健在,而且以這位國王的性格,即便夏墶宇被立為太子,也有很大的可能,立夏瀝鈺為下一任國王。
在局勢還沒有明朗之前,他們並不會選擇任何一方。
因此,那些大臣們並不會投靠哪一方,萬一讓國王產生忌諱,那可不是好玩的。
夏墶宇倒是不急,他認為,他的計劃並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隻要自己的謀劃能夠順利實施,那麼那些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效忠於自己,更何況,自己的手中還有一張掌控兵力的李老將軍。
現在的夏瀝國,都籠罩在一片詭異的平靜當中。
地牢內。
“說,你在北地招募私兵,是受何人指使?”問話的,是一名宦官,這個宦官,隸屬於夏墶宇一派。
而被他審問的人,被牢牢的綁在一個柱子上,渾身遍布鞭痕,刀印,以及炮烙的痕跡,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整個人都奄奄一息。
聽見問話,這個人費力的睜開雙眼,過了良久,才漸漸適應了這裏雨鞋昏暗的光線,但也隻是緊緊的抿著嘴,一言不發。
“嗬!想不到你竟然還是個硬骨頭!”那審問的人慢慢轉動手裏的烙鐵,這樣說道,“你年紀不大,能做到這個位置也說明了你的實力,跟著夏瀝鈺,還不如說出你的幕後指使,我們太子殿下就讓你做節度使。”
這幾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夏墶宇和夏瀝鈺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劍拔弩張,雖然現在的奪位之爭還沒有怎麼顯現出來,但傻子都知道,夏墶宇和夏瀝鈺之間,遲早必有一戰。
朝廷中的一部分人,都在忙著站隊,而在邊境統兵的將領們,態度卻有些曖昧,即便是有著李老將軍的隱晦拉攏,但依舊不肯接招。
審問的人見這人仍然是油鹽不進,不免失去了耐心,“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死到臨頭,別怪老子沒有提醒你!”
他對旁邊的手下施了個眼色,那手下端起旁邊準備好的一盆鹽水,嘩得的一下子潑到被審問的人身上。
“你自己在好好想想,再想不通,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說完,便將手裏的烙鐵騰下,轉身揚長而去。
夏瀝鈺派遣手下招募私兵圖謀不軌,被太子夏墶宇當場拿獲的消息不脛而走,朝裏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