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做事定有深意,我們隻需要靜靜等待就是,所有人都回去睡一覺吧,想必今晚的東宮宴會,未必是什麼好事。”
白術在夏瀝鈺走後,這樣對其他人說道。
“是。”夏瀝鈺不在,白術就是他們所有人的主心骨,眾人都聽他的,暫且都回去休息了。
下午時分,夏瀝鈺簡單洗漱過後,便命人更衣,換了服裝,對下人吩咐道,“備車,去東宮。”
“這個時候去,是不是有點早?”一名侍衛這樣說道。
“早些去也好,可以和太子多說說話,探聽點什麼事情。”白術在一旁說道。
這個時候,大門和側門都已經緊緊的關上了,幾個守門的人正在外麵站著,夏瀝鈺也沒叫人,親自上前拉開大門。
大門轟然打開,站在外麵的士兵都紛紛轉過頭來,然後便見到夏瀝鈺站在台階上麵,神色冷漠且平淡,視線所及之處,所有人都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場麵瞬間便沉寂了下來。
這個時候,也就隻能夠聽見車軸聲,一輛黑頂黃蓋的王爺專用馬車,緩緩駛出。那車夫目不斜視,隻管駕著馬,目不斜視,在眾目睽睽之下,停在夏瀝鈺身邊。
這個時候,圍困鈺王府的士兵才反應了過來,那名禦林軍統領大叫,“陛下有旨,任何人都不得無故進出鈺王府,還請鈺王立刻回府,否則的話……”
“否則你要做什麼。”夏瀝鈺問這句話時,一反常日的溫和,現在不僅聲音森然冷厲,目光中更是透著一股肅殺之色,禦林軍統領心中一寒,脖子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竟是不敢再說話。
夏瀝鈺繼續說道,“太子設宴請本王過去,以你之見,本王應該要拒絕了?”
禦林軍統領麵色呆滯,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請夏瀝鈺去東宮赴宴,更不明白,為何夏瀝鈺敢去赴宴。
他們圍困王府,頭開始太子殿下隻是擔心夏瀝鈺外逃,卻從未相國,他竟然會去東宮,更沒想過太子殿下邀請。
禦林軍統領沒有收到太子殿下那邊傳來的消息,所以不敢確認夏瀝鈺是否是真的,但若是真的,他攔著不讓去,豈不是在為太子殿下搗亂?
現在消息已經傳了出來,所有人都知道國王的意思是要禁足夏瀝鈺,但今天的朝會忽然停止,也就是說,聖旨並沒有頒布,夏瀝鈺也不算被禁足,他要去赴宴,還真不好阻攔。
“既然是太子殿下設宴邀請,王爺自然是要過去一趟了。”禦林軍統領想了想,麵露擔憂之色,這樣說道。
白術見狀,自然也是站了出來,這樣說道,“太子殿下與鈺王雖是君臣,但亦是兄弟。太子殿下設宴邀請,鈺王也不好托大,若是統領不放心,大可以跟著一起去,如何?”
“好。”禦林軍統領一口便答應了下來。他不知道夏瀝鈺等人是否是趁機逃跑,太子既然讓他盯住他們,他自然不可讓其消失在眼前。說什麼去東宮赴宴,他是一個字也不相信的,肯定是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