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大口的吃著飯,並不想浪費一粒米,更不會矯情的去絕食,反正事已至此,與其做無謂的抵抗還不如好好儲存體力,以尋找可能的機會從這裏逃出去。
她會騎馬也會武功,隻要看守鬆懈些,隻要搶一匹馬就定能找到機會逃走的。
正吃著,眼角餘光忽然看見房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她吃驚的抬起頭來,看清楚這女子的長相不由得更加吃驚,想了半日方道,“你……韻染?你是昔日煜王府的韻染?”
韻染一如既往穿著一身大韻染裳,發間插著那枚蜂趕蝶金釵,她一動,蝴蝶觸須上的兩粒小小金剛鑽就發出耀眼的光芒。
她微微一笑,如青黛記憶裏一樣媚態撩人,“就算昔日在煜王府裏,咱們也隻見過一麵罷了,難為你還記得我,竟還能認出我來,真是叫我佩服呢,青黛!”韻染慢慢的說道。
“不想你竟跟趙家有了聯絡。”青黛也慢慢的說道。
聽此,韻染微微一笑,神情裏頗有些自得,“你錯了,不是我跟趙家有聯絡,是趙家聯絡的我,他們的計劃,且還要求著我呢!”
青黛一怔,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問道,“他們讓你做什麼?”
隨後,韻染又是一笑,笑容裏有說不出的得意,又夾雜著一些惆悵和掙紮,這使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隻聽她這樣道,“這個麼你倒是不用急著問,反正這計劃裏頭也少不了你,等趙公子準備好了,我們就都要上場了。”
聽韻染說話的語氣,似乎是不知道王雪的真實身份,連她是個女子都不知道。青黛把這一點記在心底,暗自盤算是不是可以在將來某一日拿出來利用。
她一麵想著一麵慢慢的說道,“多年不見了,你看起來竟是一點都沒有變。”
韻染歎口氣,“比不得你,被成功墨煜百般嗬護,隻不知如今你離了他,他又會去嗬護誰呢?”
“你們好像都對挑撥我跟成功墨煜的關係很有興趣,隻不知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青黛啼笑皆非。
“沒好處,圖個樂子罷了。”韻染懶懶的道,接著有換出一副狠厲的神情,“我這些年在外麵顛沛流離的吃盡了苦頭,還為了生存被迫嫁給底層人士,簡直是屈辱,就算殺了他,我都不能釋懷!”
青黛又吃了一驚,“你殺了誰?”
“還能有誰啊,我這幾年的夫君唄!你都不知道,我親手推他下船的時候,他在麻袋裏那個掙紮呀,真是有趣極了。”韻染像在說什麼笑話一樣掩著唇微笑。
見韻染絲毫沒有愧疚的神情,青黛內心駭然,記憶裏的韻染,雖然是被反成功墨煜的人派到成功墨煜身邊的密探,卻也隻是動些小心機罷了,就是有些手段,不過是後宅裏頭女人常用的小手段,便是狠毒些也有限,不想如今竟能親自動手殺人了。
瞧見青黛麵上的神情,韻染又是得意一笑,“怎麼,你怕了?覺得我很恐怖是不是?還不是被你們給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