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啊!想不到祖墳也有冒青煙兒的時候,這眼看著我就要升官了!”蔣明哲大笑,忽地又一時躊躇滿誌,“誰還敢說我仗著自己姓蔣?老子誰都不仗,自個兒也能升官發財!”
“是。”師爺先附和了一句,又道,“隻是一點小猜測,大人先別著急,總要把屍體的來曆問明白了再說。”
“對對對!那就審,花船上那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給我好好的審!”蔣明哲此時也不覺得惡心了,也不覺得餓,對師爺道,“咱們這就升堂!”
師爺到底還存著幾分理智,忙攔住了蔣明哲,“我的大人,這都什麼時候兒了,衙役們也都回家了,咱們明兒一早再審不遲。”
蔣明哲想了想,方道,“行,就依著師爺的意思,明兒一早審!”
翌日……
蔣明哲起了個大早,忙忙的吃了早飯換了官服就叫升堂,師爺也是早就準備好了,派人去牢裏把花船上一幹人等都提了過來,花娘、老鴇、客人並伺候的架船的一個不漏。
蔣明哲一心要立這個大功勞,心裏想著師爺預先教過的幾句話,就對堂下眾人道,“都說說,好好的怎麼就想著去撈屍體了?你們跟這人是什麼關係?”
老鴇立刻開始叫起撞天屈,“大人啊,青天大老爺,咱們怎麼會跟屍體有關係呢?咱們認都認不得!”
蔣明哲一拍驚堂木,“莫要在這裏狡辯,都泡成那樣了自然認不得,便是親娘老子也認不得了,本官隻問你,此人生前跟你什麼關係?”
老鴇眼珠轉了轉,明白這蔣明哲是要把這鍋給她背著了,這也是蔣明哲昨天跟師爺定的計策,就算這屍體就是失蹤的那個張二,追查來源也不是那麼好追查的,不如先咬住一個是一個,隻要把這個案子做大,就少不了一場功勞。
蔣明哲又對老鴇道,“你也不要怕,隻管老實交代清楚了,本官自有道理,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老鴇聽了,頓時把鍋扣在花姬身上,指著她叫道,“是她!是她先把客人的金耳墜子扔了又讓人去撈的!沒準就是早有預謀!”
“她是你的女兒,她做了什麼你會不知道?”蔣明哲冷哼一聲,這樣道。
“青天大老爺明鑒,花姬雖然是我女兒,但是她日常做生意隻要能拿到錢,我並不管她如何接客,指不定就接到了什麼客人讓她做些什麼事體,我們開堂子的隻要姑娘能賺錢就好,哪裏關心這些呢?”
聽了這話,花姬忙道,“大老爺,妾身實實在在不知道河底下有死人啊,原是客人許了我一對金鐲子,臨到頭來卻拿一對金蘭的耳墜子來糊弄,妾身氣不過這才扔河裏去的,哪知客人罵了妾身,妾身這才又求了船工下河去撈。”
她也不傻,又把鍋甩給那客人,“要我說一定是他!不然,為什麼金鐲子換了不值錢的金耳墜子?拿出來寒摻誰呢?沒準兒就是使了計,哄著我們下河撈東西好把屍體撈出來呢!”
那老鴇原沒聽過這事,此時聽到花姬私下問客人要東西,不免又下死力的瞪了花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