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鈄嵇夫人嫡出的兩個女兒,一個出嫁幾年了,一個就是那驕縱蠻橫的陳嬌嬌,哪來的其他女兒?
尤其是陳家多了一個女兒的時候兒,平坤宮裏的那位青姑娘就忽然不見了,群臣心裏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隻不過成功墨煜既然寧願這麼做都不肯另選名門淑女當皇後,可見是鐵了心要娶這位前風瑤國的公主了,眾人也沒法再說什麼了。
真要尋死,沒有人是想自己死的,都盼著同僚去完成這件大事,人人都看著別人,巴不得別人去死諫,一來二去的別說撞柱子撞牆的了,連個上折子反對的人都沒有了。
而且,眾大臣又覺得,既然成功墨煜肯讓那青黛做了陳家的幹女兒,未來皇後就算是姓了陳,將來無論詔書還是史書,大可以說皇後出身陳家,把歐陽二字輕輕抹去,大麵上也交代過去了。
改姓曆來都是不能為正常人所容忍的事,地位越高的人越不肯這麼做,因此又有人認為,成功墨煜能這麼做,青黛又能同意,本身就是對他們的一種妥協。
但是,沒有人知道此時的青黛已經換了個人來做,隻那張臉還是原來的臉,其他都不對了。
眾人隻覺得大獲全勝,又都皆大歡喜起來。
陳鈄嵇當然不會大肆宣揚,這事也隻是在京城官場裏私下流傳,還遠遠沒有傳到外地,外邊的官員們,若是從前跟陳鈄嵇不熟的,還以為是陳鈄嵇的親生女兒被選做了皇後,明裏暗裏的十分羨慕。
那些略熟悉些的,便是陳褚啟這等陳家人,都以為起碼得是個陳家的族女,壓根沒想到是個幹女兒。
因此上陳褚啟這麼一說,師爺也拿不出有說服力的理由來了,他想了想試探道,“學生記得您說過陳相的夫人隻有一個待嫁的女兒了,如今這位娘娘乃是族女,那會不會信中說的這位真的是陳氏族人,隻不過我們還沒聽說?要不要寫信上京裏問問?”
陳褚啟想了想,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我們陳氏一族大得很,我到現在都沒打聽出來娘娘到底是哪家的女兒,怎麼就撞了大運給丞相收做幹女兒如今要去當皇後呢,沒準還真丟了個妹子呢!若果然把她尋回來,就是大功一件,到時候還怕馬家哥兒倆告我的狀?”
“大人說的沒錯,就是這話了。”
陳褚啟又對師爺笑道,“這件事若果然成了,就是你的頭功。”
“隻要大人立了功勞能夠高升,學生就什麼都有了。”師爺得了陳褚啟的話,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陳褚啟懷著私心,怕戚風和風鋆兄弟倆跟他搶功勞,又怕萬一不是真的,再大張旗鼓的說出去又增一項罪名,並沒把這事告訴他們,隻不過風鋆是幹什麼的?原是在成功墨煜手下負責搜集傳遞情報的,不然也不會昔日在安明冒充了太醫和玉芯聯絡。
陳褚啟自以為談話機密,根本瞞不過他,得了消息風鋆就陷入了沉思。
一個邊陲小鎮,竟有人自稱是皇後娘娘的族妹,這人會是誰呢?又有什麼陰謀呢?
冒充皇親那是殺頭的罪名,等閑沒人敢這麼做,這人難道是昔日風瑤國的宗室?風鋆搖搖頭覺得不可能,風瑤國的宗室當日滅國的時候都給趙靜安殺得差不多了,就算僥幸活了幾個,也未必知道青黛此時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