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不防忽然出現這種事情,都嚇得呆了,衙役更是害怕,他是在衙門裏混的,知道穗豐是來做什麼的,這時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難不成章龐那小子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一個世家小姐走失了?這個穗豐真的是來找人的?
他心慌得不得了,看在穗豐眼裏,更覺得這個衙役心裏有鬼,他索性拎起衙役的衣服領子,厲聲喝問,“你說,這個玉指環到底是哪裏來的?!”
衙役不敢再隱瞞,抖抖索索的道,“是……是章龐……他……他說是……是……”衙役看著穗豐的眼神和表情就嚇得要死,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穗豐看這個樣子也知道此人無用,越逼越說不出什麼來,且此地也不是逼問的地方兒,就對衙役道,“你隨我回去,隻要肯好好說,我不會拿你怎麼樣,你放心。”
衙役哪裏敢反對?急忙點頭如搗蒜,連聲對穗豐道,“是是是,馬大人,我放心。”
穗豐看向幾個守門的士兵,麵上露出一絲笑意,“很抱歉攪了你們的局,隻是這事至關重要,我來也是為了這個,先告辭了,改天請各位弟兄喝酒。”
站在穗豐的位置上,他可以看不起衙役,但是絕不會看不起士兵,因他自己,也是在軍隊裏待過的,所有士兵都是兄弟。
那士兵小頭目連連點頭,“穗豐大人您先忙,改日弟兄們合起夥請你!”
穗豐又笑一笑,圓了場麵才起身當先離去,他並未再看那衙役一眼,也沒押著他,然那衙役卻絲毫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動作迅疾的站起身來跟在穗豐身後走了。
穗豐走在前麵,衙役跟在後麵,一直回到縣衙裏知縣給穗豐準備的屋子,穗豐開了門,在桌邊坐下,那衙役不敢坐,站在一旁,默了一瞬,又張羅著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半杯茶出來遞給穗豐。
“穗豐大人,您喝水。”
穗豐卻沒有接過來,隻是道,“你不用獻殷勤,你隻好好告訴我這玉指環的來曆,比什麼都強。”
衙役不敢隱瞞,路上也組織好了言辭,張口先把自己撇清,在順帶拍一下馬屁,“穗豐大人,實實在在不是小人要隱瞞什麼,更不是貪圖財物,實在是這事情太過讓人難以相信,所以……您問的時候小人也是害怕,才撒謊說是打牌贏來的,不想您明察秋毫,都是小人的不是,小人不敢扯謊。”
“所以呢?玉指環到底是從什麼人那裏得來的?”穗豐麵無表情的問。
衙役知道瞞不過去,索性來了個竹筒倒豆子,“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咱們這轄地,下麵有個村子叫章家村,章家村裏有個小生意人叫章龐,跟我大舅子認識,有天呢,我大舅子忽然領著他來找我,給我看了這麼一枚玉指環,說是一個女子給他的,就是自稱是皇後妹子的那個女子,說是要我報給縣太爺知道,我這幾天一直沒來得及說……穗豐大人,我絕不是故意隱瞞的……”
穗豐不去關心最後這一句,隻盯著衙役問道,“那女子何以自己不來?你說的這個章龐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