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頭幾句沒聽見,不過也不妨礙流金了解劇情,聽章龐說話就知道是在說那所謂的陳家女子了,他立時興奮起來,看來這份差事馬上就要有眉目了。
隻聽得穗豐問道,“那女子長什麼樣兒?”
“長得不怎麼樣,大圓臉龐小眼睛,不瞞大人說,看上去有點兒醜,要是單看臉,說什麼也不能讓人相信她是世家大族的閨女。”
這話流金信,世家嘛,那都是富裕了幾十上百年的家族,就算第一代長得醜,可是家裏有錢了不會娶漂亮姑娘回來生孩子嗎?一代一代的改良下來,再差的原始基因也改好了。
想到這裏他就失去了興趣,自從告示貼出去以來,已經有無數異想天開的人來縣衙說是認識陳姑娘,也有自覺長得不錯的女子來自稱自己就是陳姑娘,這些話流金都聽煩了。
隻不過能夠被穗豐這麼鄭重其事的接見,想來也得有兩把刷子才成,因著風鋆的赫赫威名,流金確信,穗豐要不是掌握了極重要的線索是不會這麼做的。
反正他已經隱藏好了,此時也不便離去,索性再聽聽就是了。
因走了這麼一會子神,房內又說了什麼他又沒聽見,正自扼腕,又聽到穗豐問道,“既然何家村在大荒山腳下,那麼大荒山裏住了什麼人,你知道嗎?”
章龐回道,“這個……小人常年在外頭做生意,家都是極少回的,至於大荒山,如今新朝治下,大家夥兒日子好過得很,打獵的也少了,偶爾聽老家人說起來,已經很少有人去大荒山了。”
穗豐點點頭,“好,我都知道了,辛苦你過來一趟。”
“哪裏哪裏,能見到大人是小人的榮幸。”章龐作為一個生意人,自然會說場麵話。
穗豐卻並不想跟章龐多寒暄,揮揮手讓他們出去了。
按照章龐的說法,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自稱是皇後族妹的醜姑娘,卻又不知道當今皇後出自陳家,又有帶著麵具的年輕公子說是她的主人,她竟然絲毫不否認不反抗,卻又在走之前留下線索,樁樁件件都說明這個醜姑娘希望被人發現。
還有大荒山,看上去是軍隊在駐紮,然把守卻又並不森嚴,門戶稀鬆又不像是受過訓練的正規軍,也或許,是好久沒有嚴格訓練過了。
穗豐隻覺得頭疼。
流金也覺得頭疼,大荒山又是哪裏?聽穗豐問話的語氣,裏頭住著人?可是裏頭住的什麼人,才能引起穗豐的重視?
他覺得有必要去看看。想到這裏,流金忙又輕手輕腳的離開穗豐的屋子,自去打聽大荒山不提。
這裏穗豐召了一個手下過來,將玉指環並一封信交給他,鄭重說道,“你快馬加鞭返回京裏去,把這些交給大人,所有一切我在信裏俱已經說明白了,該怎麼做讓大人拿個主意,我在這裏等著。”
他們都是風鋆手下,提及的大人自然就是風鋆了,那屬下並不多問,抱拳應諾,自下去準備去了。
穗豐傳了信回去,倒也不急了,因已經夜探過大荒山一次,知道這麼沒頭沒腦的撞也撞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如先在外圍打聽打聽,那麼大一個據點,裏頭的人總要穿衣吃飯,買菜買東西的總要人送進去,要是能混進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