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給宋書瀾電話,把昨晚來找柴暖暖的事還有她放人的要求全都告訴了他,隻是隱去了遇到許徹的那個部分。
他對我不聽勸告大晚上跑到這邊來很生氣,在電話裏就把我吼了一遍,我耐著性子和他保證了三五遍下不為例,他才放棄了立馬開車過來的念頭。
放下電話,柴暖暖正坐在桌對麵看著我,恢複了一點點氣色的臉上帶著...羨慕?
果然,她對我露出個向往的笑容,“你倆感情真好。”
我雖然不太苟同可以用這句話來形容我和宋書瀾的關係,但心裏其實十分感激他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便聳聳肩沒有反駁。
“他從小到大都這樣,喜歡為周圍的人操心。”
“你們從小認識?”她吃了一驚,想了想,隨即又露出個了然的表情,“我想起來了,好像聽人講過你家以前也挺有錢的。”
我是幾年前江市數一數二的豪門白家千金,這在夜幕幾乎是個公開的秘密,有人八卦也不算奇怪。
可能是磨難會讓人能更深的體會到旁人的痛苦,相應的也會變得更加心思細膩,小心翼翼不去碰觸對方的禁區,她接下來再也沒有提起類似的話題。
我很感激她,因為現在的我依然無法平靜的講出那段變故來。
窗外陽光明媚,樓下的空地已經空空如也,不知道許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屋裏的柴暖暖,精神狀態還是十分低落,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我隱約感覺和那家咖啡館的店主有些關係,但是她不說我也不問,隻是讓她再請幾天假休息一下。
這幾天時間裏,我隻要有空就會過來看她,有時候一起到周圍散步逛街,有時候兩個人胡亂倒騰些家常飯菜,有一次她心血來潮,拉著我去超市買了一堆原材料回來給我烤了蛋糕吃。
我原本預計看到的是那種光禿禿、圓形的簡易蛋糕,沒想到她從櫥櫃裏拿出一套十分專業的工具,象模像樣地烤出了金黃的蛋糕,最後很精致的用奶油做了裝飾,撒了糖霜,看上去和商場高檔甜點店的櫥窗裏出售的那些沒什麼兩樣。
“看起來還不錯吧?”她看我目瞪口呆的模樣,眯著眼睛笑起來。
這是她這幾天以來第一次露出這樣真心實意的笑容,清秀的臉龐一下子光彩照人起來。
在她的催促下我拿起一個嚐了一口,立馬對她豎起大拇指,“厲害,這個水平可以直接開個店了。”
她還是笑眯眯的表情,不過我還是看出了她眼裏的驕傲和得意,“當然,我可學了不少時間呢,特意找過好幾個兼職給人做學徒,才學到這樣的水平。”
我傻眼,“你就這麼喜歡做這個?”
她點點頭,“小時候覺得能吃上一口帶著奶油的蛋糕就是幸福,所以一直幻想著長大了自己能開個店,給人做蛋糕。”
“那怎麼不直接開一個店?”剛開口說完,我就後悔了。
氣氛肉眼可見地降了下來,她沉默著收拾桌上的工具,半響才開口,“以前我還小,也沒什麼錢,家裏怕虧本又很反對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