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對她道了一次歉。
“每次都撞到你，實在不好意思。”
她搖搖頭，笑了一下，“可能是我們的緣分呢。”
看了一眼我坐的位置，又抬頭問我，“你一個人？”
我正要回答她，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惱怒的年輕嗓音，還帶著一絲驕縱。
“讓開。”
是和宋書瀾相親的那位，被我們擋住了去路。
她態度很差，但我知道那是因為她現在心情很糟糕。
我不想和她起衝突。她話音剛落我就往邊上挪了一下，給她讓出路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份忍讓，給了她我很好欺負的錯覺。
她沒有立刻從我讓出來的通道裏離開，反而十分嫌棄地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我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的確和坐在這家餐廳的大部分女人完全不一樣。
“現在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這裏消費，你確定帶夠付賬的錢了嗎？”
她鼻子裏發出冷哼，仰著下巴從我麵前走過，還不忘遞給我一個厭惡的白眼。
紅色的大衣掀起一股濃烈的香水味，讓我鼻子都開始發癢。
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反擊她，許徹已經站在她麵前。
“給她道歉。”
和他一起的那位美女見狀，麵露疑惑，“阿徹？”
許徹沒回頭看她，依然不太友善地盯著紅衣女郎，大有不道歉就不放她走的意思。
我並不希望許徹幫我出這個頭，但現在似乎也不是和他爭論的好時機。
紅衣女郎已經有些暴怒的意思，指著比她還高一個頭的許徹怒罵。
“你誰呀？誰讓你多管閑事？”
“不管我是誰，你都必須道了歉才能走。”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為了她，”她說著，誇張的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帶著不屑。
“這樣窮酸的一個女人，得罪我？”
安靜的餐廳裏，她鬧出的動靜不算小，附近的幾桌客人裏，已經有人朝我們這邊不停張望。
“小沫？”
我聽到身後傳來宋書瀾詫異的聲音。
他快步走到我身邊，看到正和許徹對峙的人時，臉上又換成一副厭惡的表情。
“你怎麼還沒走？”
對方比他更暴躁，“你怎麼不問問他們為什麼攔著我？”
許徹見到宋書瀾之後就沒有再出聲，此時突然插話。
“你倆認識？那正好，讓她給白沫道歉。”
宋書瀾疑惑地看向許徹，對方隻是冷冰冰的和他對視，並不說話。
他又扭頭低聲問我，“怎麼了？她對你做了什麼？”
我還沒開口，紅衣女郎已經完全爆發了。
“宋書瀾，你認識這個鄉巴佬？”她把我們幾個人惡狠狠地瞪了一遍，雙眼裏噴射出怒火。“好啊，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
她話音剛落，宋書瀾也變了臉色，“你叫誰鄉巴佬？”
“我就罵這個沒錢還想來這裏裝闊的鄉巴佬，你們能怎麼樣？！”
宋書瀾一把摟過我的肩膀，挑釁一般朝她冷哼一聲。
“這個人現在隻要說她願意，我馬上娶她過門做宋家太太，你算個什麼東西？”
可能是一天之內受到的羞辱太多，剛才還在氣勢洶洶的少女，突然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她恨恨地看了宋書瀾好一會，突然轉身推開許徹，跑了出去。
許徹猝不及防，被她推的倒退了兩步才站穩。
“阿徹！”那位還不知道名字的美女急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