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過她倆聊了將近一上午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暖暖......”
“所以,我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難過,至少他沒有當著我的麵說些難聽的話,還給我留了些麵子。”
她這是已經把張澤文的回複,當作了變相的拒絕。
我很想說些什麼安慰她,又怕說的隻是一些無謂的希望,張張嘴,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
這時,她已經揉好了麵,回身打開保鮮櫃找東西的時候卻愣在了原地。
“呀,這個忘記給他了。”
她從保鮮櫃裏拿出一個封好的大紙袋。
是之前費盡心思做的紙杯蛋糕,張澤文給他學生訂的小吃。
柴暖暖把紙袋放在桌上,歎了口氣,撕開了封條。
裏麵是擺放整齊的小號紙杯蛋糕,蛋糕上麵奶油做的小碎花,經過一晚上依然栩栩如生。
“太虧了,少賺了一筆。”
說著挑出其中一個遞給我,“來,我們吃了吧。”
我剛接過她手中的蛋糕,她已經快速伸手拿起第二個,舉到嘴邊,大口咬了下去。
看我隻是怔怔地看著她吃,還一個勁勸我。
“快吃呀,嚐嚐看我自己改的配方做出來的東西,好吃不好吃。”
我咬了一口,鬆鬆軟軟的甜,沒有油膩感,但奶油的香味充斥口腔,的確和以前吃過的紙杯蛋糕,味道不太一樣。
“很好吃。”
她眯著眼朝我笑了笑,好像是在感謝我的捧場。
接著伸手又想去拿第三個。
“別吃了暖暖!”我急忙喊道。
“怎麼了?”
我其實隻是不想看她自暴自棄,覺得一腔努力全部白費。
可是麵對她疑惑的小臉,發現這些猜測根本說不出口,更無從勸起。
我看了一眼桌上精致的蛋糕,結結巴巴改口。
“我是想說,這個真的挺好吃的,造型也很精致,放到店裏賣肯定暢銷。”
“自己吃光了多不劃算。”
她順著我的視線看向桌麵,半響點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明早擺出來賣賣看。”
她把剩下的小蛋糕重新封存,放進保險櫃。
“再等我一會,我把其他需要提前做的東西準備好,我們就回去。”
我沒什麼意見,“慢慢弄,不著急。”
話雖如此,看著她一直忙碌到9點多,而我在一旁幾乎什麼忙都幫不上,心裏還是挺不是滋味。
同時也暗暗下定決心,等手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要多向她請教請教。
哪怕隻能幫她分擔準備一些簡單的材料的任務,也很不錯。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店裏又恢複了日常的平靜,隻是少了一個名叫張澤文的小學數學老師日日光顧。
因為地段便利,東西又比較美味,蛋糕店漸漸在周圍聚集了些名氣,而柴暖暖也因此越來越忙。
我手上的傷好了不少,已經可以自如的動作,理所當然的分擔了除製作食物以外,店裏絕大部分的工作。
每天和她一起開店賺錢,晚上又一起回去,宅在沙發上看看電視,日子過得簡單快樂。
甚至讓我一度忘記了夜幕、齊左這些本應該困擾我的人和事,還有我身上背負的那一大筆巨額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