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夢纏了我一個晚上,不停打聽許徹有關的一切。
我連自己都不願意和他再有瓜葛,更不可能當這個中間人給他們拉線。
被問得實在不耐煩了,隻好撂了幾句狠話。
“別說他現在已經有了女友,就是還沒有,他也不可能會考慮從夜幕裏找。”
夢夢頓時有些生氣,雙眼圓瞪。
“白沫你什麼意思?!你不也是夜幕裏的人,你比我高貴?他可以找你但是絕對不會考慮我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到底要表達什麼?不會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就算分手,也見不得別人和他在一起吧?”
其實我在說完的那一瞬間,就想起了其中的歧義,但話已出口,除了道歉解釋也沒別的辦法。
不過我真的不覺得她和許徹有什麼可能性。
“夢夢對不起,是我的話說的有問題。不過我並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隻是不希望你一頭撞進去受傷而已。”
“他是個讓人看不透,很危險的人。”
我賠上了全部才看清楚這一點,這句話說得也分外感慨。
夢夢餘怒未消,緊緊盯著我的雙眼,似乎是在判斷我話中的真實性。
半晌,她才再度開口。
“就算這樣,也應該由我自己判斷。”
“那這樣,”我看她不撞南牆不死心,隻好選擇先自己抽身。
“他下次來的時候,你自己去問他這些問題。反正我絕不會參與到你們之間。”
我好說歹說才從夢夢那邊脫身,找了個清淨的地兒還沒坐下三分鍾,就接到了宋書瀾的電話。
“喂?”
這段時間都沒有宋書瀾的消息,我的聲音裏也帶上了幾分急切。
“小沫,是我。”
“嗯,你這幾天怎麼樣?”
“我還好,隻是家裏管得比較嚴,不怎麼能自由出門。”
他的語氣還算平靜。
知道他沒什麼事,我終於放心了一點。
“明天你有空嗎?”他突然問我。
“有。”
“上次說要陪你去看阿姨沒去成,明天我們一起去吧?”
“好。不過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來?”
他幽幽歎了口氣,語氣裏滿是無奈。
“等明天見了麵再細說吧。”
從他的長歎裏,我意識到事情並沒有剛才他說的那麼輕鬆。
剛放下的心,不由得又提起來。
“你家裏...會讓你出門嗎?”
“我和他們都說好了,明天在醫院見就行。”
我倆約定了個時間,他匆忙掛斷了電話。
等待的過程總讓人十分忐忑,因為不知道麵對的究竟是好是壞,這一晚就變成無比的漫長起來。
終於捱到淩晨下班,我到家之後迫不及待先和柴暖暖說了一遍。
柴暖暖沒聽到他那聲意味深長的歎息,光聽我複述了一遍對話,倒不像我這麼憂心。
“可能隻是相親的事出了什麼問題,也可能和家裏人吵了一架,不一定會像你想的那麼糟。”
看我一言不發,繼續努力解釋,“反正明天就知道答案了,你先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了。”
道理說起來誰都明白,不過我這一口氣還是一直憋到了第二天在醫院見到宋書瀾才鬆了下來。
他看起來比前幾天清瘦了一點,不過眼裏依舊神采飛揚,嘴角的笑容在看到我的瞬間立馬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