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來得人我也認識。
就是經常跟在齊左身邊的阿德。
我知道他是齊左最得力的助手和保鏢,不過從不知道他的身手這麼好。
他從那兩人視線死角,幾步跨近他們身側。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阿德已經兩下放倒了矮個的皮衣男。
高個子正在愣神之際,又被他抓住手腕使勁一掰,整個夜幕頓時響起他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好像看一個武俠小說裏的武林高手那般,仔細打量了一眼阿德。
他把兩人放倒之後就沒再往地上多看一眼,好像他倆都隻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保安們一哄而上,把兩個人死死按在地上,有了上次的經驗,估計也不會有人再敢放鬆警惕了。
阿德和重獲自由的蘭姨在原地低聲聊了幾句,接著就施施然離開了現場。
我順著他離開的方向努力辨認了一番,沒看到類似齊左的身影。
蘭姨指揮著把鬧事的人扭走,又安排了人打掃現場。
不過半小時,夜幕又恢複到之前燈紅酒綠的奢靡模樣。
音樂聲又響了起來,人們舉杯醉笑,跳舞狂歡,絲毫看不出不到一個小時之前,這裏剛發生過打鬧劫持人質的事件。
許徹在確定蘭姨沒有危險之後,就放開了對我的鉗製。
夜幕恢複正常,我又開始忙碌起來。
他一個人坐回了吧台那個偏遠角落,冷著臉,繼續不聲不響喝起杯裏的酒。
他的冷靜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
好像剛才站在我身邊,因為擔憂不願我以身犯險的人,隻是我混亂之下虛構出來的,他從頭到尾都隻是坐在那裏而已。
自從我回了夜幕,柴暖暖養成了為我等門的習慣。
總是開著一盞燈,在沙發上抱著毯子等我回家了才會安心睡下。
她白天比我忙碌得多,有時候困得不行,沒撐到我到家就睡了過去,聽到我開門的聲音,還是會驚醒過來,迷迷糊糊確認我的安全。
我勸了好幾次,她都還是如此。
我隻好爭取每天早一點下班回家,讓她少等一點時間。
今天也是,雖然中途發生了不少事,可說到底和我也沒什麼大關係,我最惦記的還是家裏死磕著不睡的柴暖暖。
到淩晨已經忙得七七八八,我把最後兩桌還沒走的客人交代給了夢夢,就急匆匆往家裏趕。
夜幕散場的時候會有不少人選擇打車回去,所以門口不遠處的一條岔路裏停了不少出租車。
我為了趕時間,走到離路口最近的那輛跟前就打開車門準備坐進去。
這時,斜後方伸出一隻手來,擋在了車門和我之間。
我嚇了一跳,急忙退後兩步。
回頭就看到身後,臉色陰沉的許徹。
我皺眉,“你做什麼?”
他先關上了出租車門,才轉身對我說,“今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同我解釋些什麼。
沒想聽到我拒絕的下一秒,他一言不發地拽起我就往回走。
他的動作算不上溫柔,但也絕不粗暴。
不過我還是很誇張地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