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徹的媽媽和...表妹。
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家人。
“對不起。”
聽到他低聲道歉,我才發現自己不小心把心裏的話講了出來。
現在我和他早已經成為過去,再去追究這些東西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故作無所謂的搖搖頭,收起手上的碘酒瓶。
“身上的傷怎麼樣?”
我還記得在店裏碰到他腰側的時候,他忍不住地驚呼了一聲。
當時打鬥的那麼激烈,身上肯定不止這一處受了傷。
“讓我看看。”
他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拒絕我,“不礙事,不用了。”
我從他遊弋的眼神裏,竟然看到了類似羞恥的東西,心下更加疑惑。
趁他不注意,悄悄扯開了他的衣角。
“天呐...”
他白皙結實的腰側上,一片十分清晰的紫色,看起來頗為嚇人。
我瞪了他一眼,“你管這叫不礙事?”
他摸摸鼻子,因為剛才的謊話被揭穿,顯得有些狼狽。
比起他情緒的變化,我更擔心的是他的身體——
“還有哪裏受傷的嗎?”
“沒有。”
他回答的和剛才一樣斬釘截鐵,讓我更加無法相信。
擔憂讓我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欺身上前隻想扒開他的衣服檢查一下。
“讓我看一下!”
他左躲右閃,最終還是因為沙發空間有限敗下陣來。
“你別動,我自己來。”
聞言我端坐回位置上,等著他脫下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離得很近的緣故,我總覺得今晚的許徹身上,若有若無地帶著一絲絲害羞和窘迫。
這時候也是,我等了他好幾秒鍾他才抬手,用修長的手指一顆一顆解開居家睡衣的紐扣。
動作緩慢又細致,讓這個明明隻是單純替他驗傷的環節,多了幾分綺麗的氛圍。
終於他解開了最後一刻紐扣,我也看到了他身上的傷。
“你...”
我沒再看到有刀傷的痕跡,但很明顯,他為了躲避彈簧刀的攻擊,被其他人狠狠打了不少下。
許徹本來就比較白皙,坐在黑色的沙發上,流線型的結實肌肉顯眼得不行。
現在上麵那些青色紫色的痕跡就更加淒慘起來,偶爾有幾處傷口還嚴重到翻了皮。
這也不是什麼校園欺淩事件,欺淩者再凶惡,從力量上來說和被欺淩的人同樣是學生。
那夥人一看就是平日裏沒少幹作奸犯科的事情,打架也是家常便飯。
挑著人身上的弱點攻擊,絲毫沒有手軟。
和身上這些比起來,他臉上的傷倒是顯得沒有那麼嚴重了。
“不行,我們還是去趟醫院吧!”
“不用了。”
他見我檢查完畢,慢悠悠穿上衣服。
“你聽我的,萬一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地方受傷了怎麼辦?”
和他的悠閑相比,我就顯得火急火燎多了。
“現在就去!”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去拿包。
他拉住了我的手,“真的不用了。”
“隻是看起來嚇人,他們其實沒打到我幾下。”
我和他理論了很久,他堅決不去醫院。
好說歹說,最後終於同意我用藥酒幫他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