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專心致誌地吃東西,完全沒有把我的話聽到耳朵裏。
我又問了一次。
“喂!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終於吃完了手裏的泡麵,滿足地喝了一口湯才放下。
也不嫌棄身下的床髒得不行,直接仰躺在上麵,翹起了二郎腿。
我皺著眉又朝他喊道。
“什麼時候才能放我走?”
他躺在床上嗤笑了一聲。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因為你一個問題都還沒回答我!”
“好吧。”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在這裏幹等實在太無聊了,我就大發慈悲回答你一個問題吧。”
我剛想開口,他盯著我又強調了一遍。
“就一個問題,想好了再問。”
我咬著嘴唇想了想,重複了我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時候才能放我走。”
“哈哈哈。”
他聞言又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
“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那誰能決定?”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我很討厭他假兮兮的笑容和裝模做樣的腔調。
但我為魚肉,不得不按他的方式繼續追問下去。
“可剛才的問題你不是回答不了嗎?”
他愣了一下。
“有道理。那我告訴你吧。”
“誰?”
至少能知道綁架我的幕後黑手是誰,我不由提高音量。
他盤著腿悠閑地坐在床上,支起胳膊撐住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晚上你就知道了。”
“......”
他的意思是那個人晚上會親自過來?
不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我想再多和他套些消息出來,他卻靠著牆閉上了雙眼,睡著了一樣。
擺明了不會再和我交談。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未知的夜晚降臨。
手臂被反綁了太久,關節的地方隱隱作痛,整條胳膊卻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
我一邊努力試圖在可以的範圍內活動雙手,一邊想象許徹那邊現在的模樣。
他會不會已經在四處找我,瘋狂的打我電話。
——想到這我又往周圍仔細查看了一番,包括坐著那個青年的兩張單人床上下。
依然沒有看到我的包。
不知道被這夥人扔到了哪裏。
不管我如何忐忑不安,窗外還是逐漸暗了下來。
除了青年,再也沒有人踏進過這個破舊的倉庫。
我時不時觀察一下青年
他一直閉著眼假寐,除了能看出還很年輕,大概17、18歲的模樣之外,什麼都無從得知。
窗外完全暗下來之後,黑暗籠罩了整個空間。
不同於在自己臥室時候,我在這片寂靜得詭異的黑夜裏惴惴不安。
青年終於從床上下來,伸手擰亮了床邊一盞台燈。
昏暗的台燈隻能照亮單人床附近一小圈的地方,我就被擱置在了明與暗之間。
“我餓了。”
我的聲音在光亮之後,突兀地響起。
青年照舊不理我,準備爬回床上去。
我又重複了一遍,“我餓了,想吃東西。”
“剛剛問你的時候,不是不吃嗎?”
“那時候不餓。”
當時是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