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人豺狼一般盯著我,擋著我的麵議論我的未來。
豹哥就在這時慢慢向我走來。
最後在我麵前蹲下,肥肉堆積的臉越湊越近。
“齊左一聽到我們抓住了你就急忙現身,現在又好像不管你死活都要搞垮我,你說,你對他到底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我嘴裏塞著繩子,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隻能四處躲閃著他呼出的臭氣,又往牆角縮了縮。
背部傳來陰冷的觸感,我恨不得整個人都嵌進牆裏。
“帶著她走,我要慢慢折磨死她。”
我在恐懼中聽到他無情的聲音宣判我的死刑。
跟著他進來的那幾個人正欲上來拉起我。
青年突然站到了豹哥麵前,不可置信地問道。
“豹哥!我們就這麼走,不管其他人了嗎?!”
剛剛罵齊左的那個男子,搶在豹哥麵前怒瞪他。
“人都快沒了,還管啥?”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他重複了一遍青年的問題,接著憤怒地罵娘道。
“齊左剛才說的那些話全是騙我們的!他不知從哪裏找了大批人手,要把我們全部弄死在這裏!”
青年和我一樣吃驚。
“剛剛打起來了?”
“他們人多,前後夾擊把我們圍在中間,我們幾個都是好不容易才護著豹哥出來的。”
豹哥皺著眉訓斥他們。
“別廢話了,帶上人先走!”
青年問不到答案不肯就此作罷,擋住剛剛回答他問題的人。
“其他人全部被齊左抓住了?武哥呢?武哥也沒跑出來?”
“抓住?小子,你想得太天真了,他們可是全副武裝進來的,有幾個還帶著槍。“
他同情地看著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說羅武,我看最早你哥還有最早出去的那幾個也凶多吉少。”
青年頓時怔在了原地。
其他人並沒有心情和時間陪他感傷。
一名彪形大漢上前,小雞啄米一樣把我拎了起來。
所有人就等著豹哥一聲令下。
豹哥見青年愣在原地,還是安慰了他一番。
“你放心,出去以後我一定會把事情搞清楚,隻要光頭還活著,我就能把他救出來。”
不過青年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放下心來,眼神更加茫然無措。
如果不是站在他的對立麵,我想我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親人生死未知,好像從此沒有了依靠。
豹哥和其他人肯定不會等到他心情恢複才行動。
短暫安慰了幾句之後,豹哥朝幾個人說道,“走!”
他們一起動身,把豹哥保護在中間。
沒有人問關於撤退路線的問題,好像他們早就對這樣的局麵進行過演習,知道該從哪裏脫身。
彪形大漢把我抗在他的肩膀上,毫不吃力地跟上了隊伍。
我頭朝下掛在他肩膀上,胃在他堅硬的肌肉上不停摩擦,原本就隱約有些不舒服,現在更是想直接吐出來。
暈眩和恐懼讓我眼前的視線越發模糊。
我吃力的想到,一切真的結束了。
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又是什麼樣的結局。
“站住別動!”
一聲突然的大喊讓這支正在屏聲靜氣極速前進的隊伍停了下來。
一路上我被顛得頭昏腦脹,因為腦充血,眼睛裏也布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