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和劉姨兩個人回了家,楊孟錦繼續留下來照顧許徹。
許徹沒有什麼異議,隻是在我們走之前拜托劉姨要多多照顧我的身體情況。
其實我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了熟悉的環境裏,一下子放鬆起來,變得十分嗜睡。
接連兩天,我醒的時候屋外都已經豔陽高照。
劉姨當然已經出發去醫院給許徹送病號餐,在廚房給我留了字條和午飯。
那天和齊左算得上是不歡而散,之後也沒有再聯係過。
我不確定現在危機算不算已經正式解除,也不敢再自己出門亂跑,整個人好像又回到之前無所事事的狀態裏。
隻不過這一次,我心裏一直牽掛著許徹的傷勢,比之前更加度日如年起來。
每天都盼著劉姨快些回來,好問問她醫院那邊的情況。
之前的包丟了,手機和錢包都找不回來。
怕柴暖暖因為聯係不上我著急,我用許徹家裏的座機給她撥了通電話。
不想她太過擔心所以沒有提綁架的事,隻交代她說我手機壞了。
她沒有起疑,說她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我有些不太確定地問她。
“你手機壞了啊。許徹特意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手機壞了,過兩天才能聯係我。”
“......”
她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小沫,你倆不會真的又複合了吧?”
“...沒有。”
掛斷電話之後我的複雜的心情還是沒有平複。
他是因為知道我肯定不想柴暖暖太過擔心才這麼做的嗎?
我覺得自己正在一步步陷入他編織的美夢裏。
明明我們之間是一條無法跨域的鴻溝,他卻用自己獨有的溫柔,一點點填出了條小路來。
迫切地想要見他,想要和他說說話。
中午見到從醫院回來的劉姨,我便央求她下午過去之後問問許徹,我能不能也跟著去送飯。
一直等到天黑了才等到她再次回來,好在給我帶回來了肯定的答複。
為了不錯過時間,我定了鬧鍾,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和劉姨一起給他準備了豐富的吃食,又一樣一樣小心翼翼裝進盒子。
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繁瑣不耐。
和劉姨有說有笑地來到醫院,推開許徹病房門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吳宇輝的身影。
我頓時有些頭大。
果然,繞過杵在床前的吳宇輝,我看到許徹床上,離他不遠處堆了一堆文件。
他正在用一種別扭的姿勢,慢悠悠翻看著其中一份。
楊孟錦剛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我也在,頓時露出笑容。
“小沫你也來了?”
許徹從文件裏抬起頭來,灼灼的目光對上我。
突然就開始畫蛇添足地解釋起來。
“嗯...我,我閑著也沒事。”
劉姨插話,“今天小沫幫忙做了很多菜,大家有口福了哈哈哈。”
“我隻是幫忙打打下手,你怎麼誇起自己的手藝來!”
她嗬嗬直笑,“都一樣,都一樣。”
轉頭又問吳宇輝,“小吳,你也跟我們一起吃點吧?菜可多了,我們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