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開業好幾天,生意果然沒有之前那樣火爆,但虧得柴暖暖的認真和好手藝,總的來說也還算過得去。
店裏客人不算多,小玉和她兩個人顧著店就綽綽有餘,我終於騰出空來考慮自己的事情。
最先要考慮的第一條便是夜幕的事情。
那天在醫院不歡而散之後,齊左就像消失了一樣。
滿打滿算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去夜幕上班,欠他的債自然也沒有繼續償還。
不知道他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心懷愧疚沒有催我,還是正在計劃些其他什麼。
我感覺自己還是有義務回去夜幕報道。
明明也沒有過多長時間,想起夜幕這兩個字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齊左,就先給蘭姨打了電話。
一直等到傳來急促的嘟嘟聲,電話都沒有接通。
我隻好發了短信,問她我什麼時候合適回去上班。
在等著她回信的時間裏,我又考慮起了第二件事來。
逃避了很久,拖延了無數次的:到底什麼時候從許徹家裏搬出去。
他現在每天送我去店裏還勉強算是說得過去。
回去夜幕之後,總不能讓他每天去那裏接我吧?
當天下午回去的路上,我抽了一點時間和許徹心平氣和地聊了聊。
我把自己的考慮攤開了講給他聽。
可能是說得太過冷靜,他也沒有像上次表現得那樣抗拒。
隻是點點頭,說,“等一個禮拜再做決定。不是還在等著看張澤文那邊怎麼樣嗎,等我和他聊過,你再考慮其他的事情吧。”
我想了一下,他說得也有道理。
又安心在他家裏住了一個禮拜,享受著他的專車接送。
說起來,我原本以為楊孟錦會對許徹每天親自接送我頗有微詞,沒想到她除了那天在飯桌上被許徹拒絕時表現得有些委屈之外,再也沒有對此說過什麼。
蛋糕店開業那天,她甚至大中午開車到店裏幫我們湊了幾份銷量。
還親密地拉著我耳語,“不要告訴阿徹啊,不然他又要擺老板的架子,怪我上班偷跑出來。”
隨著換房這件事日漸遙遠,她又逐漸變回了那個溫柔可人,有時候有些俏皮的討喜女孩。
劉姨也開始和她說說笑笑起來。
有了孟清這樣的表妹在前麵做了示例,我覺得楊孟錦也算不上什麼壞人。
隻是偶爾對許徹表現出的占有欲有些強罷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許徹保護她,她對許徹有些超乎兄妹間的依賴也是必然的。
所以她示好,我便把她當作朋友那樣相處,並沒有因為之前的幾次不愉快就和她鬧僵。
家裏的氛圍開始變好起來,經常能聽到我們三個女人一起的談笑聲。
反倒是許徹,看到我和楊孟錦接觸的太近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皺起眉。
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我會帶壞他可愛的表妹,還是怕我悄悄告訴她些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幾天之後的夜裏,吃過晚飯,洗了澡。
我正在臥室裏擦了身體乳,準備上床睡覺。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誰?”
“是我。”
讓我意外的是,傳來的竟然是許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