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差不多相同的原因,我也沒有把和許徹上床的事告訴柴暖暖。
在外人看來,我們還是和以前差不多的相處模式。
同住一個屋簷下,他每天會不辭辛苦繞過半個城市接送我,但關係總是那麼不鹹不淡拖著。
不過離開了別人的視線之後,那個旖旎的夜晚似乎替我們推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之後的半個多月,我和他之間正以近乎光速的速度變得親密起來。
我們會在上下班路上繞一點路,跑去一個不太熟悉的的小咖啡館喝杯咖啡,也一起去電影院看過兩場電影。
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裏,我隻顧著在絕望中掙紮,偶爾想起許徹時也是痛苦遠遠大過於懷念。
我曾經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和他的種種甜蜜過往。
他的溫柔也好,體貼也罷,再也不會體驗的東西,無法辨別真假的關心,全部被我壓進心底最深的角落,永遠無法觸及。
沒想到這短短半個月時間裏,它們一點點掙脫束縛,以燎原的姿態攻占我的大腦。
我們記得彼此最小的習慣和愛好,熟悉最適合兩人的節奏,就如同一對剛剛墜入愛河的普通情侶那樣蜜裏調油。
不。甚至比他們更加親密自然,因為所有環節我們都已經來過一遍,更加清楚其中包含的意義。
我們做的一切,瞞著楊孟錦比瞞著劉姨或者柴暖暖要困難得多。
她和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被她看到的機率是其他兩個人的幾倍。
不過許徹對隱瞞楊孟錦這件事上還算配合。
有她在的地方不會對我做什麼親密舉動,每天晚上都確定她回屋休息之後才會開啟兩人模式。
有時候我們會窩在我小臥室的床上,抱著小小的平板電腦看幾部老電影。
床頭燈散發出讓人安心的橘色燈光,兩個人緊緊依偎著,時光平靜又讓人滿足。
小臥室的床我一個人睡的時候還算寬大,加上了他高大的身軀之後就顯得又些擁擠。
我看他時不時換個姿勢,一副不自在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不然還是回你屋裏吧?”
“不用。”他放平雙腿,一隻手臂從我後腦繞過來,搭在我肩膀上,“這裏就挺好。”
其實我知道他為什麼寧願和我擠在這裏將就,也不想回更寬敞自在的自己臥室。
那邊離楊孟錦的房間實在太近,進出之間很容易會被抓包。
所以我也隻是隨口問了一句,他沒同意便不再繼續追問。
他卻突然低下頭看我。
“比起這個,我有件更重要的事想和你商量。”
我還沉迷於電影的劇情裏,心不在焉地回道,“什麼事?”
“之前我問你關於工作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皺起眉努力回憶他之前有關工作的話。
他見我想了半天還沒反應,隻得自己開口提醒我。
“如果還沒有想好要做什麼,就先來我公司這邊上班吧。”
我腦海裏終於找回了相關的記憶。
不過這好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提議了吧,沒想到他到現在都還在記得。
我眼睛都沒從屏幕上挪開,不以為意地問他,“怎麼突然又想起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