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柴暖暖說是競標才得到的單子,可中間沒有張澤文的幫助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的。
趁著吃飯的時候,我悄悄問她,“你和張澤文這幾天怎麼樣了?”
“就那樣,”她聳聳肩,“我還住在小公寓那邊。”
這是還沒有完全和好的意思。
我扒了口米飯,“周末我陪你住兩天吧。”
她轉過頭來,疑惑地看我。
我想要表現得理直氣壯一點。
可在她的注視下,還是忍不住輕咳了幾聲,解釋道,“好幾天沒見了,萬一以後上班越來越忙,見麵的時間就會更少......”
“說重點!你和許徹鬧矛盾了?”
“也不算吧。”
我慢吞吞的語氣讓她越發著急起來,“那是怎麼了?”
“這幾天不想見到楊孟錦。”
我把這段時間和楊孟錦爆發的衝突一一講給她聽。
講的過程中就發現自己依然沒有釋懷,提到楊孟錦就想咬牙切齒。
柴暖暖也聽得皺起眉頭。
等到我一口氣講完,她先遞給我一個不讚同的眼光。
“你也太衝動了,隨便挑撥幾下就上了道,沒準你和許徹鬧成這樣正中她下懷。”
“我也想過啊,但就是氣不過。”
除了楊孟錦本身,最讓我生氣的還是許徹的態度。
之前的時候,每次楊孟錦作妖他都能很敏銳地察覺出來,不配合她不說,態度甚至算得上有些惡劣粗暴。
但是這幾天我突然意識到,他其實也並沒有我之前以為的那樣態度鮮明。
至少他明明對楊孟錦做的事一清二楚,卻隻會在她太過分或者被迫參與的情況下出聲,從來沒有主動製止過。
我有的時候在想,不知道他心裏是什麼想法。
他和楊孟錦之間真的有如此之深的感情基礎嗎?
那為何在這之前,我從來聽他提起過自己有這麼一個表妹?
或者更甚,他們之間會不會真的有發生過什麼超越表兄妹的關係,所以他才不願意出聲?
到了周末沒有了繁雜工作的幹擾,這些問題從昨晚開始就在我腦子裏來回旋轉。
這也是我一大早就跑出來,一個周末都不想回去的原因之一。
迫切想要從那個環境裏跳出來,找個地方靜一靜。
我們之間的默契讓柴暖暖沒有再繼續追問。
隻是感歎了一句,“我看人還挺準,這個楊孟錦果然就是個幺蛾子。”
我歎了口氣,“誰知道現在會變成成這樣,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很友善的。”
“也是,那時候還熱心地給我們介紹過生意,誰能想到她是這麼反複無常的一個人。”
我拖到晚上關門之後才給許徹去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今天要在柴暖暖這邊留宿的事情。
等了好一會,才收到他簡短的回複,“知道了。”
同以前相比,簡潔到冷漠的一句話。
心裏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不過我還是強行壓下了心裏的別扭,把他的冷淡歸結到這幾天的冷戰,讓他心裏還有些隔閡之上。
周日我也在店裏呆了一整天。
一大早,柴暖暖就要去學校那邊送貨。
說來有些慚愧,我們三個女生都不會開車,送貨的時候還是張澤文開著車來幫忙。
他作為唯一一個男性,全程都在搶著做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