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了。
不太確定地重複了一遍,“學長?家屬?”
她笑了起來,像一朵驟然綻放的花朵那般美麗肆意。
“你還不知道。”她的語氣很篤定。
對比得我的聲音更加猶豫顫抖,“知道什麼?”
“許徹是我大學學長,我是因為他的邀請才來這家公司的。”
之前心底的些許疑惑得到了解釋。
難怪他那麼放心地把我交給方怡,三番幾次和我強調有任何問題可以找她,原來是早就相識。
聽方怡這個語氣,兩人私下裏還相交甚深的樣子。
我強撐著笑臉,“之前的確不知道。”
“公司裏都沒幾個人知道。”方怡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接著又很肯定地對我說,“你是學長交托給我的人,隻要你願意學,我當然就會認真教你。”
“謝謝。”
“之前學長說得輕描淡寫,我還以為你隻是想來上班打發點時間。”
方怡坦白了身份之後,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許多,淡笑著和我聊起天。
“沒想到你比他說的認真多了。”
工作上的事情我很少和許徹談起,他自然也不知道我的打算。
“能學到一技之長,是我現在求之不得的好事。”我坦然地承認道。
從方怡辦公室裏出來,我心中百感交集。
她願意犧牲自己的個人時間來幫助我,哪怕是因為許徹的原因,都讓我有些欣喜若狂。
但是另一邊,最讓我不能釋懷的是,又發現一件許徹沒有告訴我的事。
這事小到我無法想象出它會在我們之間造成丁點兒的波瀾,所以對他隱瞞的原因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那頭楊孟錦的問題還沒有個解決頭緒,現在又多了個刻意隱瞞私交的方怡。
好在至少方怡這邊,目前看起來並沒什麼惡意。
接下來這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裏,果然像他們說的那樣,整個部門忙得昏天暗地。
給我分配活的人還是曉寧,雖然還是些細碎的小活,但他交代任務時的態度和之前全然不一樣。
他會在給安排事情的時候就交代清楚需要的時間和交工標準。
比之前兩周要求更高,給的時間也更短。
不知道是不是方怡和他說了什麼。
我沒有提出異議,每天來了公司之後就兢兢業業地做事,把不確定的地方標記下來,下班的時間點一到,就趕往方怡辦公室請教。
方怡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不管我的問題多微小粗淺,她都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而且還講的比專業教授還要細致入微。
我因為有了目標,比大學時上進得多,有一種這一個多禮拜裏學到的東西,快趕上之前大學幾年成果的錯覺。
每天腦子裏都被不能拖部門工作進度的念頭塞滿,隻顧著忙手裏的活,對家中發生的事情投入注意力越發變少。
因為經常加班,早早和許徹說了這段時間不用再等我一起下班回家。
他沒有了之前一次的擔憂,隻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不知不覺間,我和他的關係又變得淡漠起來。
隻是這一次他似乎比我還要堅持。
公司的規定,原本是周末雙休製的,因為全部門都在趕進度,這一個禮拜也泡湯了。
我搭公交車到了公司樓下,發現今天來公司加班的人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