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果然是聰明的人,我隻是似是非是地提了一句,她好像已經明白了我全部的擔憂。
礙於曉寧還在,她沒有和我深談。
伸手把垂下的幾縷頭發別到耳後,她衝我揚起嘴角,“既然你們已經想好了,那我也不多說什麼。別人問到我這裏的話,我會替你們澄清,不過,其他的我可管不了了。”
我朝她微笑,“嗯,謝謝。”
從方怡辦公室出來之後,曉寧還沒有完全回神。
他的目光閃爍不定,不太確定地問我,“你和方經理...認識?感覺今天的她和往常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看到他緊張,我有些壞心眼地想逗逗他。
他很認真地想了想。
“她雖然看上去像是個柔弱的小女人,但其實工作上十分地強硬。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和人有商有量,最後...最後竟然還同意讓我們自行處理,不再插手。”
“大概是因為她和我比較投緣吧。”我胡亂扯了個借口。
方怡沒有單獨交代過我不能透露她和許徹的同學關係,但我想在這種錯綜複雜的大公司裏,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就算哪天公司裏的人全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也不能是通過我口中知道的。
何況,要是告訴曉寧,方怡是看在許徹的麵子上才對我照顧有加,那需要和他解釋的東西又變多了......
曉寧斜睨了我一眼,明顯不太相信我的托詞。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接下裏幾天,我拚命忍耐著心底的蠢蠢欲動,聽曉寧的勸不先跑去找楊孟錦對峙。
曉寧說給他一點時間,想一想怎麼進行下一步,最好能直接找出那個真正躲在背後的人。
我其實心裏還是比較傾向於認定罪魁禍首就是楊孟錦,可沒有什麼直接證據,既不好讓曉寧揪著她不放;又不好告訴許徹那邊,讓他出麵解決。
許徹這幾天幾乎快把家搬到了我的小公寓,在公司的時候也恢複到我最初上班那幾天場景待遇,幾乎和我同進同出,每天都搭他的便車上下班。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他變得有些黏人,還很喜歡故意做些吸引我注意的事情。
比如我在回曉寧消息的時候,會突然摟住我的肩膀,親上我的額頭。
再比如中午的時候,會以有事沒有忙完不方便出去作為借口,非要我到他辦公室裏陪他吃午餐,其實我到樓上的時候,他也就裝模做樣簽了幾份文件。
過了兩三次,他辦公室外間秘書處,這個月負責值勤的年輕秘書對我已經不再像初次見麵時候那麼尷尬,雖然態度依然算不上熱切,好歹也不會直接給我甩臉。
因為許徹幾乎每天都廝混在我這邊,我還接到了劉姨的電話。
對我們的重歸於好,她可以說是十分喜聞樂見,打電話來也就是想問問我每天忙不忙得過來,要不要她過來幫我做些家務。
我拒絕了。
不是因為不想見到她,隻是單純覺得這個巴掌大的小公寓,請個阿姨幫忙簡直像是準備給自己家一畝三分地配個專業生產團隊,實在太過大材小用了。
劉姨聽到我的拒絕,也沒有太堅持,“那行,我還在家照顧孟錦小姐。這幾天許先生經常不在家,我看著就覺得她很不開心,我要現在再走了,怕她一個人覺得太孤單單的......不過,你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可千萬別跟我客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