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周,周一一大早,我剛到位置上坐下,曉寧就走了過來。
“你...好點了吧?”
我嗯了一聲,“那天實在麻煩你了,寧哥。”
“都是小事,別放在心上。不過就你這個酒量以後還是別和人出去喝酒的好。”
他帶著三分調侃,語調輕鬆地緩解氣氛。
我想到自己才喝了幾杯就不省人事,不太好意思得承認他說的挺有道理。
點點頭,承諾道,“我知道的。那天隻是個意外,以後我也不喝了。”
“那就好。”
他見我真的並無大恙,情緒也恢複如初,眼底的擔憂終於散去,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
剛走了兩步,又突然回過頭問我,“小沫,那天你和許總...他沒誤會什麼吧?”
“恩?”
那晚上的具體情況,我其實隻隱隱約約記得是曉寧強行拖著站立不穩,還非要再喝下去的我回家。
至於許徹是怎麼出現的,什麼時候出現的,因為上周他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冷戰的緣故,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
現在曉寧主動提起,我不由多問了幾句。
“寧哥,你見到他了?”
“見到了。”他的神色有些頗有些不自然,掩著嘴巴輕咳了兩聲才繼續道,“我送你回去,是他開的門。”
說著又小心翼翼觀察我的臉色,又往四周看了幾眼,確認沒有人聽得到我們對話才輕聲確認,“小沫,你和許總...住在一起?”
“那天我送你回去......是許總開的門。”
其實心裏早就猜測過,許徹肯定是和他打了照麵,而且還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所以才會像現在一樣別別扭扭,有了誤會也不敢攤開談。
既然他已經見到了,我也沒有想要繼續隱瞞的意思。
大大方方承認道,“嗯,這段時間他大部分時候都住在我那邊。”
聽到我親口說出這個事實,他臉色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
“雖然我來公司的時間不長,但我聽人說過,”他斟酌著措辭,問得有些猶豫,“我聽過你們家和許總之間的事...上次你同我表明身份的時候,我又確認過一遍。”
他不太確定地看著我,“你們現在...是情侶關係?”
我垂下眼眸,陷入沉默。
“沒有別的意思!”他匆忙又補充了一句,“我隻是想聽你親口確認一下。”
我當然也聽出了他其實並無惡意,隻是心裏感慨良多。
任何一個知曉我們過往恩怨的人發現我們現在還住在一起,應該都會發出同樣的詫異驚呼。
人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搞得對方家破人亡的兩方,我們又憑什麼在一起?
“小沫,我不問就是了。”
我一直沒有說話,曉寧就有些著急起來,以為自己的話惹我生氣了。
其實我隻是在氣我自己罷了。
“沒,不管你的事。”
抬起雙眼努力想朝他笑一笑,不過自己也感覺到嘴角揚起的彷佛是一抹苦笑。
“我和他的事情有些複雜,有機會再講給你聽。”我道。
“好。”他說。
過了片刻,又道,“那天送你的時候你醉的厲害,我扶著你,你又一直亂動,看上去...姿勢似乎有些親密...雖然我當時已經解釋過一遍,許總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你們後來......沒什麼誤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