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暖暖“嗯”了一聲。
“他猜到了。除了你這裏,我在江市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
她母親早早過世,繼父和哥哥隻把她當作拖油瓶和賺錢的工具,上次斷絕關係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麼想想也的確是如此,隻要稍微了解她一點的人都能猜到。
現在比起這個,我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
我緊緊盯著她的臉,“他有沒有提到自己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她搖搖頭,“隻說再讓我等等,有了消息他會主動聯係我。”
我鬆了口氣。
聽張澤文的意思,大概也抱著和許徹一樣的想法。
希望柴暖暖不要卷進去,讓他自己先把事情解決好再說其他。
我笑了笑,“他給你打電話報平安,心情總算好一點了吧?”
雖然還沒有蓋棺定論,但張澤文這個電話至少透露出一個很重要的訊息,那就是他的態度。
他應該很想留下來,而且也很在意柴暖暖的心情,不然也不會特意在什麼都還沒確定的時候先打過來讓她安心。
張澤文的這一劑定心丸效果十分明顯,接了電話的柴暖暖的確找回了一些生機,好歹沒有一直再愁眉不展地發呆。
聽到我講的話,她也揚起嘴角笑起來,“是啊,我再等等吧。”
說完又抬頭看我,眼中露出歉意,“還要再麻煩你和許徹分開幾天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早就說過不用和我客氣,你再這麼想的話我就不想再收留你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客氣就是了。”她急忙改口道。
當天晚上柴暖暖沒有像前兩天那般,隨便吃幾口飯就跑到臥室裏發呆,反而和我一起收拾了碗筷,隨後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看到興起處還會和我一起討論劇情,笑作一團。
這樣的轉變讓我心中深感安慰。
第二天也是她起了一大早給我做了早飯。
這種互相照顧相依為命的感覺,讓我恍若回到了曾經一起生活的小公寓。
想到那個時候她前途未卜,我深陷泥潭,我們也一樣咬著牙撐了過來,我就十分想安慰她什麼事情都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千萬不要想得太多思慮過重,讓自己平添煩惱。
我這麼想的,便也這麼同她說了。
她認真地點頭,回我,“你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在家,我現在也想得很清楚,會乖乖在這裏等他的消息,放心吧。”
我帶著她的承諾安心出門上班,本以為她想通了之後,我們就把等待的這幾天日子過成好友重聚就好了,不用再多操幾分心。
誰知道當天下午我回到家,屋裏已經空空如也。
我一邊喊她名字,一邊把彈丸大小的屋子都走了一遍,還是沒有她的身影。
擺設、家具全都安放在原位,也不像有人強行闖入的模樣,可柴暖暖就是這樣憑空消失了。
我拿出手機仔細翻了好幾遍聊天記錄,生怕是自己太忙看漏了她發出來的消息,可收件箱裏什麼都沒有。
我感覺自己拿著手機的手,已經開始有些顫抖。
她沒有交代隻言片語就跑回去找張澤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