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媞是晚上十二點才到家的,肖玲在她的推波助瀾下,終於拿下了她的男神,本來隻是一個簡單的聚會,結果變成了脫單party。
所以她晚上喝了很多酒,家裏太過安靜,和酒吧裏的吵鬧完全不同,她總覺得她出現了幻聽,腦袋突突地有些暈,耳朵時不時地一陣耳鳴。
到二樓時,她發現花知也隔壁的那個半開放空間裏還亮著燈,她於是鬆開了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朝那頭走了過去。
花知也正在裏頭寫字。
興許是穆媞的動靜太大,她才在花知也視線裏出現,花知也便將頭抬了起來。
“你還沒睡啊。”穆媞先開口發問。
花知也淡淡地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寫字:“睡不著。”
穆媞聽後繼續朝她的方向走,想看看她在寫些什麼,可才走了兩步,花知也突然抬頭看她,問了句:“喝酒了?”
穆媞停住了步伐,看著花知也,嗯了一聲。
她抿嘴,大概是身上的煙酒氣息太重,她想著便不再靠近。
穆媞:“我先回房間了,你早點睡。”
被花知也這麼一問,她連呼吸都變得輕了起來。
穆媞轉身就想離開。
“過來。”花知也突然說。
穆媞先是一愣,接著在花知也的眼神示意下,坐在了她側麵的地方。
和酒吧裏的喧囂不同,這兒的一切仿佛都被放慢了兩倍,她看著花知也緩緩地將毛筆放下,接著轉頭看她。
穆媞甚至懷疑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現了幻覺,花知也看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這裏怎麼了?”花知也伸手指著她耳朵邊的地方。
穆媞聽後伸手亂摸一通,接著在耳垂下方大概一厘米的地方摸到了一塊一節結痂的傷疤。
恍惚是有這麼件事,她把手攤開,果然手指上也沾了些血跡。
“晚上他們太亢奮了。”穆媞隨意地搓了搓手,手上的血跡淡了些:“有人不小心砸碎了杯子,我那時候就在身邊,碎片彈我臉上了。”
她從包裏拿出手機,歪著腦袋把手機屏幕當鏡子照著:“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割破的。”
她說完又舉起手擦了擦,可不小心太過用力,傷口又被她撕了開來。
“哎……”花知也蹙眉立馬抓住了她的手腕:“別亂動。”
她把穆媞的手放在了桌上,從腿上撈起披在上頭的薄毯子披在了穆媞的肩上,邊站起來邊道:“你等我一下。”
花知也從儲物間裏將醫藥箱拿上來時,穆媞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一副很乖巧的樣子,成功地避開了桌上的筆墨。
花知也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用棉簽沾了點藥水,將耳朵下的血漬擦幹淨,接著換了根棉簽,沾藥水點在了穆媞的傷口上。
或許是受到了刺激,穆媞眼皮下的眼珠子動了動,接著她緩緩地將眼睛睜開。
花知也隻是淡淡地看她一眼,而後繼續手上的動作。
“知也姐姐。”穆媞仍舊那樣趴著喊她。
花知也小聲嗯了一聲,表示回應。
穆媞笑了笑,微微噘嘴,抬眼看著她的眼睛:“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靠得有點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