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薑晚風輕描淡寫地問了那麼一句話,問得南延令麵黑如鐵無言以對之後,薑晚風發覺,自己完全開始享受孕婦娘娘的待遇了。
南延令一下子從高冷男神變成了體貼暖男,
薑晚風卻還是覺得心氣兒不順。
“南延令,你那些鶯鶯燕燕呢?”
正在看報紙的南延令探出半張臉,滿臉茫然。
薑晚風扯過他手裏的報紙,翻了一麵,便伸出手指隨意點了點某張頒獎典禮的明星合照,“呐,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不都跟你南總有過一段兒?”
南延令:“這都是誰?”
薑晚風:“……”
雖然早知道他當初根本是做戲故意氣自己,可是也不至於真的連人家是誰都記不住吧?
可是南延令的表情又分明不似作偽。
薑晚風心裏卻還是有點不舒服。
“散步時間到了,我陪你去。”
南延令放下報紙,駕輕就熟地把保溫水杯、水果、點心、披風、坐墊等等一樣樣地雜物收到包裏,把懶得動彈的薑晚風帶出了家門。
薑晚風已經到了孕晚期,總是懶懶地不想動,醫生卻再三交代她要多活動,因為在南延令的精心喂養下,薑晚風已經足足胖了一圈兒,肚子裏的寶寶也有了超標的跡象。
“都怪你,總是要我吃這樣吃那樣!現在搞得我這麼辛苦!”
“嗯,我的錯。乖,再走兩百米咱們再休息!”
南延令現在格外好說話。
薑晚風便更加“氣焰囂張得寸進尺”。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之前南延令示好她總覺得他另有所圖,根本無法坦然接受他的好意。
大概是因為共同經曆了那個血色的夜晚,她便再也不去猜度他別有用心,隻坦然接受他的寵愛。
這樣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薑晚風嚷著肚子疼被送入醫院的時候,也正是淩晨。
醫院裏忙做一團,南延令緊張太過,帶來的人手把醫生護士呼來喝去,搞得本來井然有序的病房裏亂成一團,人都擠在外間,反而是薑晚風的病床前沒有人。
這時,一個小護士悄無聲息地走進來,給薑晚風的輸液器裏加藥。
一直閉著眼睛哼疼的薑晚風卻是突然睜開雙眼,嚇得那小護士手一顫。
“這是什麼藥?”
“促進開宮口的!”
小護士被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甕聲甕氣地說了句,便迅速把針筒裏的藥推了進去。
薑晚風卻比她的動作更快,一把扯掉自己手上的針頭,反手死死拽住想跑的小護士。
門口剛才還亂作一團的人瞬間湧了進來,層層把小護士圍住。
南延令快步走到薑晚風身邊,皺眉看著薑晚風流血的手背。
“放心,保證沒有一滴能流到我血管裏。”
“拿去化驗,看看這到底是什麼藥!”
南延令略微抬抬下巴,就有人取走藥,還有人扯掉小護士臉上的大口罩。
“掉出上次我太太分娩時這個護士是不是也在手術室。”
南延令的聲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