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一進門,大家見禮之後,他便走到孟縈身邊替她把了把脈,說道;“縈兒最近沒有好好吃藥丸!”
孟縈忙起來的時候,有時的確會忘記吃藥丸。衛慎初問起時,她覺得累就會隨口答道吃過了。
簡然醫術高明,一摸脈就知道她未按時吃藥。
簡然說的那麼肯定,孟縈有些心虛地說道:“簡然哥哥,我今天好好吃藥丸了,你看我現在身體好得很。”
“縈兒最近還是沒好好吃藥,不要任性。孟叔給你做的藥都是分量足的好藥,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都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從今天起你要按時吃藥,否則我會每日過來專門盯著你吃藥。”
“好啦,我知道啦!簡然哥哥最近瘦了不少,是太累了嗎?”
“最近事情多,是有些疲累。不過沒關係,等忙過這幾天,休息一下就好。縈兒你要注意身體,你本身就沒好全,又受了寒,千萬不能大意。”
“好,我知道了。白芷呢?他沒和你一起來?”
“他還留在傷兵營救治傷兵。”
“那你們要保重身體,你們好好的,才能救治更多的人。我們來給忠武將軍調整一下藥方吧!他今日胃口不好,吃得很少。”
衛慎初盯著孟縈,看著她關心自己的未婚夫郎,心裏酸得冒泡。好在她看簡然的眼神,不像早晨她看自己那般情意纏綿,而是和親人相處時的溫暖感覺。
兩人坐下來,分別給衛慎言把了脈,商議著調整了藥方。
孟縈想著打仗期間吃湯藥不太方便,便拿著藥方下去,親手做成了藥丸,交給了衛慎初,讓他帶給忠武將軍。
衛慎言見孟縈將藥丸交給大哥轉交,連麵都不肯見,心中煩悶。便對衛慎初說道:“大哥,那孟家女郎叫你元郎,叫我忠武將軍,她不知道她嫁到衛家,是嫁給衛家四兄弟,而不是單獨娶你吧?”
衛慎初聞言,笑道:“二弟這是怎麼了?昨天你不是還說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主人嗎?我想著實在不行,我嫁出去。定國公府的一切都留給你們,莫非今日二弟又有其他想法了?”
“大哥何出此言?難道那孟家女郎不肯入贅,你便要拋下定國公府和我們兄弟獨自出嫁嗎?”
“不是你嫌棄縈兒出身不好,配不上定國公府。要找位門當戶對世家貴女為妻,如今她並不知我出自定國公府,也不知我的身份。我就一介武夫,縱使毫無根基,嫁給她,她也不會嫌棄我。”
“難道大哥就是抱著為了與孟家女郎一起,寧可拋棄定國公府和我衛家的兄弟的想法?”
“如果你們接受不了縈兒,我也不會委屈你們,自不會擋了你們娶世家貴女的路,我嫁出去就是。”
“大哥才認識這孟家女郎幾天,便拋棄了我們兄弟幾十年的感情。還真是魅色惑人,當真是留之不得。”
“你敢動她分毫,別怪我翻臉無情,不顧兄弟情義。她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必定誓死護她周全。我衛家兒郎自幼便被教導要知恩圖報,她於你有救命之恩,你不光不思圖報,還恩將仇報。我看你是腦子被發燒燒壞了。”
衛慎言被大哥說得麵紅耳赤,轉身摔了門,走了出去。
孟縈每日忙著看病案,調整藥方,指揮人做藥丸。十幾天下來,救治效果明顯。青蒿治療瘧疾的作用顯著,傷兵們逐漸恢複了健康。
兩兄弟爭執之後,衛慎初又狠狠教育了二弟一頓,便讓他留在營地休養。他親自領兵乘勝追擊,接連二十幾天在外調兵不斷,打得對麵的土人叫苦連天,損失慘重。如今對麵的土人已經是強弩之末,隻差投降納貢了。
因著衛慎初要在外領兵水上作戰,渡江去了對岸,便不得空回營地。臨走前他摟著孟縈讓她說心悅他,孟縈覺得不好意思,紅著臉就是不說。衛慎初無奈,留了衛三衛四守護孟縈。又讓衛慎言承諾絕不傷害孟縈,這才放心外出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