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初急忙點住琉黛穴道,撕開她胳膊上的衣服,用口將毒吸出,再將傷口纏好,隨即打橫抱起琉黛向木屋掠去。
他將琉黛輕輕放在床上,此時她已是人事不省,那毒恐是已入經脈,隻有運功祛毒了。晉初輕輕撫摸著琉黛的雙唇,這個傻丫頭他保護了這麼多年,終於是離開的時候了麼。
還記得當年他躲過秦國暗衛的刺殺被送到蒙奇府上,為了保護他,蒙奇以燕國死士之法訓練他,並讓他保護出生未久的琉黛,那時他也不過是個五歲的孩子,卻再也沒有親情可言。保護一個孩子並不是什麼難事,更何況蒙家隻此一女,更是護若珍寶。意外隻發生在琉黛十三歲那年,那一次為了這個女童他幾近付出生命,也是那一次他才發現,這個從小護衛的女童已長成明眸善睞的少女,她想盡一切方法想要知道他是誰,甚至給他種了含香蠱。
是什麼時候就被她迷惑的呢,在那驚險的一夜,這個傻丫頭第一次見他竟愣了神。一個不會絲毫武藝的女孩子竟去偷聽九皇子的密談,真是不要命了。大約是那次吧,在憐妃的舞室裏練驚鴻舞,十三歲的丫頭竟跳的如斯的好,紗衣翻飛間,他發現琉黛已長的這樣美,無怪那老實的太子每次見了她都是愣愣的,她已有了幾分姨母當年的風采。
那一日她憑含香蠱找來,他已料到,許是這一生都不能忘記還有一個她,明知不能靠近,卻情不自禁的縱容了自己。當她要學武,當她要纏著他,當她要他叫阿黛的時候,便沉湎不能自拔。三年來或許已情根深種,可是,這一回真的要走了,阿黛,我怎麼舍得?
躺在床上的琉黛呻吟一聲,將晉初從沉思中拉回,他不再猶豫,扶起琉黛開始運功袪毒。不知不覺中,一個時辰已經過去,汗珠順著琉黛的額頭緩緩滑下,忽然,晉初一用力,琉黛猛地噴出一口黑血。晉初收力,扶著琉黛躺下,輕輕地擦著她額頭上的汗,等著她醒過來。
約是半個時辰過去,琉黛緩緩轉醒,輕輕笑道,又是你救了我。
沒事了,傻丫頭,不是不讓你動麼。
我不要,這樣你才會理我啊,你不知道我剛見你那會兒你好冷漠,一張臉都不會對我笑。晉初,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吧。琉黛深深的看著他,竟讓晉初不知作何回答,他低了眼眸,點了點頭。
琉黛笑著起身,躲進他懷裏隻是念他的名字,晉初,晉初,一遍又一遍。
他撫著琉黛的臉,說,阿黛,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可好?
琉黛抬起頭,臉微微有些紅,道,晉初,我想看樣東西行不行?
什麼?
琉黛解開晉初的上衣就看到了那道斜在胸口的傷疤,眼淚止不住的滑落,琉黛撫摸著那道傷疤說,過了很久才不疼是不是,晉初?
看著她朦朧的淚眼,晉初的心點點軟了下來,抬手抹去她的淚,說,傻丫頭,早不疼了。
見琉黛的淚依然不停的落下,晉初突然不忍起來,她雙頰有些嫣紅,貝齒咬著紅唇,哭的不能自己,晉初猛地吻了下去,觸到她嬌軟的雙唇,晉初的手不禁緊了緊,將她牢牢的禁在懷裏,那吻和著鹹鹹的淚,讓他不能自拔。
最後晉初心下一狠點了琉黛的睡穴,匆匆將她送回蒙府,看著如意安排她睡下,他轉身離去,心下哪怕再耽擱一刻,便再不能離開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