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1 / 1)

就在那痛折磨地她將要窒息時,密室的門緩緩打開了。慕容豐徳一身狼狽的闖了進來,待看清了琉黛的神色,臉色頓時青了幾分,他撲到在齊王的腳下,用力的拽著他的衣角,哀求道:“父王,父王,饒了阿黛吧,您怎麼忍心,她是您從小看大的啊……父王……”齊王早已有了發狂之色,他一腳將慕容豐徳踢開,怒道:“不中用的東西,你還當她是什麼寶貝!今兒個我就讓你斷了這個念想!”說罷便抽出一旁刑架上的鞭子,向琉黛揮來。

慕容豐徳心急之下,便以身為盾,將琉黛團團護在自己的身下,背上便傳來陣陣鑽心般的疼痛。阿黛的意識有些渙散,看著他癡傻的模樣,眼角不禁有淚沁出,原來最早來的竟是他,第一個不顧一切,將她護在身下的竟是他。慕容豐徳以為她是痛得厲害,心痛之下竟是忘了背上揮來的鞭子,轉過臉去就想質問那苗疆巫老給她吃了什麼毒藥,還未出口,那鞭條便生生的揮在了臉上,一張英俊如美玉般的臉,頓時便血肉模糊。同時,密室的門邊傳來淒厲的叫喊聲,憐妃看得太子的慘狀,頓時癱軟在地上,滾滾絕望翻江倒海的撲來。

齊王聽到憐妃的呼號,似是恢複了一些神智,有些恍然的看著太子的臉,鞭條從手中滑落。不過片刻時間,又恨鐵不成鋼的道:“哎!當真是扶不起的阿鬥!”一麵轉向憐妃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憐妃一張臉早已是淚痕滿布,卻也隻得打點起精神回道:“是蒙奇,蒙奇在獄中消失了。”蒙奇,哈哈,蒙奇,琉黛不禁覺得可笑,她是她的姑姑啊,她是阿爹的親姐啊,就這樣薄情的一句蒙奇。

慕容乾聞此一言,便怒氣橫生的轉頭瞪向琉黛,那有些清明的眼神登時通紅一片,他掌風一吸便將她的脖頸握在手中,他漸漸的收著力,似是看不夠她痛苦的表情。琉黛感覺到意識在慢慢的抽離,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了,卻總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他還不來,要讓她等的這樣久,或許就永遠都等不到了。就在她覺得一切要消失的時候,一把飛刀射了過來,將那齊王的手生生的齊腕砍斷,琉黛便毫無支撐的跌落在冰涼的地上,臉上身上都是從那斷腕上噴射出的血液,染的那雪白的孝服都一片紅豔。

齊王慘叫一聲向門邊望去,戰子璃一身的金紋黑袍卻已到他的身前,原本英俊霸氣的臉更是僵硬,黑目中翻滾著滔天的怒氣,不待齊王反應過來,便劈手又是一掌,那力道直打得慕容乾飛擊到牆邊,又軟軟得滑落在地上。同時,望之與紅妝也從門口飛了進來。那苗疆老人一見勢頭不對,便抓了太子向門邊飛去,不料紅妝一個閃身擋在那裏,掏出玉笛便揮了過去。憐妃早已嚇得滿麵蒼白,趁著望之去看琉黛,向門外奔去。

望之輕輕地將她扶起,看著她散亂的發髻,咬破的雙唇,心裏狠狠的痛了起來,待要看她傷在了哪裏,卻被戰子璃一手推到了一旁。望之看著他,渾身散發出濃濃的殺意,卻不得發作半分。一旁的慕容乾早緩過勁兒來,卻見他似暗夜修羅般的狂吠起來,那斷腕像燒焦了一般,已不在滴血,隻空露出一節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