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再次被他這種直白的眼神噎住了。
他有些糾結,最後還是開口:“小夥子,這裏真的不是你來鬧著玩的地方…”
千銘安然的等他說完,然後才淡定的開口:“第一,我不是來鬧著玩兒的。第二,這裏到底適不適合我,這並不是你說了算的。第三,在相麵風水一道上,我還從來沒有鬧著玩兒過。”
中年男人被她一番話噎的說不出來。
被她從頭到尾噎了這麼多次,心裏也有些惱怒。
他一甩道袍的寬袖,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慢慢在這裏等生意吧。”
說完,他就回了自己的攤位上。
周圍的人都對千銘投來了各異的目光,看著她的眼神都帶著奇異的打量個不信任。
千銘通通都當沒看見一樣,安然的站在原地,自巍然不動。
漸漸的,隨著人流的上湧,在加上千銘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周圍的人也慢慢不在把注意力往千銘身上放,暗暗關注來往的人群,尋找一個合適的目標。
千銘從頭到尾,腳步都沒有挪過一分,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也沒有去看過穿過這條街的人群。
準確的來說,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放空的狀態,暗中調息著,吐納著,修煉靈力。
罰站,是她從五歲開始,就已經當做日常的事情呢。
她所說的罰站,可不是現在社會那種被老師提溜出去站在牆邊吊兒郎當的站著的那種罰站。
事實上,老頭子為了練她的耐性,從五歲起,就經常讓她在梅花樁上罰站,頭頂書本,不能有絲毫的晃動。
練了那麼多年,這種行為對她來說,已經和吃飯喝水一樣,沒什麼難度。
她自顧自站著放空自己,修煉靈力,也不怎麼關注外界。自然是沒我看到周圍來往的人群投向她的那種詫異的眼神。
“我沒看錯吧,你看那邊,年紀那麼小,就拄著個算命的招牌在外麵站著,怎麼看都不靠譜。”
“長的倒是挺可愛的,我有點粉他的顏了,就他這顏值,幹什麼不好啊,非要幹坑蒙拐騙這一行,真是太可惜了…”
“就是,枉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如此鮮嫩的奶油小生,真是太紮心了…”
“說起來感覺有點小可憐呢,如果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又有誰會真的喜歡幹這一行呢,而且看他年紀也不大…”
周圍來往的年輕人不停的對著她竊竊私語,卻始終沒有一個人上前。
終究是她的容貌顯得實在是太年輕了,在周圍一眾仙風道骨,長著形態的神棍麵前,實在是有些不夠看,旁人怎麼老豆沒法信服。
聚集千銘來到這條街上,已經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了,周圍圍觀她的人不少,就是沒有人上前。甚至連那個中年男人都拉到了一單,偏偏隻有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中年男人目光一直在悄悄看著千銘的方向,悄悄關注了她兩個小時。
心裏剛剛憋著再大的火氣,現在也都消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