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銘說著,揮開他伸過來的手,輕巧的就像是拂開麵前的一片煙塵一般輕鬆。
千啟明幾乎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同時,內心也開始深深的忌憚起來。
到底是什麼時候,千銘忽然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她驕傲,她寸步不讓,她強勢。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記憶裏那個曾經鮮活熱烈的女人一樣。
什麼時候,千銘忽然就變成了他曾經最想要,現在最恐懼的模樣了?
一時間,他看著千銘的眼神竟然有些恍惚。
恍惚間,他像是看到了曾經那個麵容鮮活的女人一樣。
千銘卻不管他這幅恍惚的模樣,覺得這日子怕是真的不能這麼安穩的過下去了。
和千啟明已經算是撕破臉皮了,那她索性就說的更清楚些。
她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塵,對臉上流下來的血跡倒是不甚在意道:“我說千先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聊聊了,既然我們這種表麵上的平靜已經沒辦法掩飾下去了,那也沒必要再粉飾太平的一起過下去了,這樣下去不僅你每天看到我難受我每天看到你們一家也覺得膈應的很。
與其互相折磨,我倒是覺得我們還不如分開來的痛快。”
說著,她漫不經心的抬眼,對千啟明道:“你說呢,千先生?”
千啟明恍惚隻是一瞬,很快就回神過來。
麵對千銘寸步不讓的話,他隻是冷笑一聲。
狼崽子養大了,心也開始跟著變大了。
想要從他的手掌心裏逃出去?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得好聽啊,想從千家搬出去?你想都別想!千銘,你終究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我就算是看不順眼你,我也就是要留著你在千家。
你不過就是我養的一個玩意兒,我想要你怎麼樣都簡單的很!你別以為一點小小的威脅就能從我手掌心裏飛出去!”
既然撕破了臉皮,千啟明也不在她麵前維持自己一向的風度。
刻薄尖酸的話輕而易舉的從他口中吐出。
或者說,這些不過就是他心裏早就已經說過無數遍的心裏話而已。
他養著千銘,的確從來沒把她當一回事,不過就是一個玩意而已。
高興了就賞個笑臉,給兩塊骨頭。不高興了,就狠狠折磨她一頓。
就像是養狗一樣養著她而已。
千銘對於他這番極致折辱的話,完全都不放在心上。
讓她上心的,隻有千啟明明擺著打算跟她對著幹,堅定的不準備讓她離開的意思。
看來這種稍微和平一點的方式,根本就沒用。和千啟明這種人,恐怕他們之間講不了和平。
明擺著,千啟明對她有種莫名的恨意在心裏。
既然沒用的話,千銘就聳聳肩。
看來她也隻能換另外一些比較粗暴一些的手段了。
她聳聳肩,無所謂道:“既然這樣的話,看來我們之間是要談崩了。”
“既然我們之間不能和平解決的話,那就各憑本事吧,看看到最後誰能成事好了。”
千銘話說的輕飄飄的,像是一點威脅性都沒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