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花了一段時間,才斷斷續續把這段時間的經曆都講了出來。
她的恍惚情緒,在這段對話過程中表現的非常明顯。
其實她的遭遇要說起來的話,過程也不算長,要說的話,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但是,她經常說著說著,眼神就開始有些散漫起來,話語也開始淩亂散碎,好像自己都不知道,也不能控製自己,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恍惚了那麼一下以後,她的眼神忽的又是一陣掙紮,然後再次醒過來。
一段不長的話裏,她起碼恍惚了有三次。
這種症狀,已經算得上不輕了。
她說的這段過程中,千銘和林瀟都用一種嚴肅的表情看著她。
直到講完了,安羽的眼神臉色都還有些難看。
顯然她自己也察覺到了剛剛那幾次短短的恍惚。
那種身體和思維都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讓她打從心底開始發寒,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痛苦又難受。
她是真的已經快沒辦法了。
如果這次也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的話,她自己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些什麼。
千銘靜靜的等她說完以後,才盯著她,目光幽深的開口。
“你的確沒有被任何東西附身。”
安羽聽到她這話,眼裏希冀的光都瞬間暗淡下去。眼淚就差一點就要溢出來。
難道…就真的…這麼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先別急著哭啊。我話都還沒說完呢。你雖然沒有被鬼怪附身,但是身上的確有一些不太幹淨的東西。唔…比鬼怪附身更複雜,也更少見,難搞定一點,所以那些道行不到家的人才一點都沒注意到。”
其實,從她進門開始,她就察覺到了。
安羽的身上,有古怪。
但是這份古怪,又讓人一時間有些說不清楚。
有一絲淡淡的鬼氣,但是並不嚴重。
按理說,這樣清淺的鬼氣,頂多會讓人做兩天噩夢,有些不順而已,怎麼也不至於讓安羽憔悴成那樣。
甚至,是她後麵描述的經曆裏,那種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的情況。
隻是千銘一時間,倒是沒想起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安羽解釋的過程中,不停恍惚,她從她的身上,她的眼睛裏,穆然間就找到了答案。
她這不是被附身。而是被陰邪的東西,下了一些鬼術。
替身術。
這種術法,也是非常少見,幾乎算得上是失傳了的一種法術。
替身術。顧名思義,是鬼怪可以抓替身的意思。
後來不知道是誰,改造了這個法術,變成了可以讓鬼怪奪舍的一種邪惡的法子。
隻是這個術法的要求很高。
首先要求施法的是個鬼怪,然後要求它的實力等級很高。
除此以外,要找的這個替身,必須和施法人本人是八字相同,命格想像,還要帶著一絲同血脈的關係。
一般情況下來說,光最後一條。同血脈這一條來說,就不會有什麼東西會對自己的血脈下這種毒手。
在加上其他各種苛刻的條件,以至於這個法術雖然是有,但是基本也算是失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