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家都是來看安少陽的,但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說到這件事兒上來。
這段時間大家一樣,都一直在粉飾太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像是這樣就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實際上,這已經成為了一個埋藏在每個人心裏的隱形炸彈。
這會兒驟然間就被人扯開了放在最前麵那一層的掩蓋,讓人終於要正視起這個問題來。
女孩子恐懼的啜泣聲,聽的根心裏都有些壓抑。
安少陽本就已經喝的索然無味的湯,現在更是怎麼都覺得沒味兒了。
他捏著筷子的手指指節都用力的有些青白。
他忽然輕嗬了兩聲。
“你們若是還信這個,就幹脆如附近的道館或者廟裏拜拜不就好了,在這裏哭有什麼用?”
安少陽的話,立刻就給在場的人都提供了一個思路。
眼神對視之間,大家才驟然想起來,實在不行他們還可以去寺廟裏看看呢。
寺廟裏佛光普渡,就不信還有什麼妖魔鬼怪的還能在這處地方胡鬧不成?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眼裏都瞬間多了一層希望的光。
也是,他們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解決問題的辦法多的是,他們之前就是驟然被這樣的事情弄的都有些懵了,才會驟然間除了低迷的情緒和粉飾太平以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安少陽見周圍一圈兒小夥伴的臉色眼看著好了起來,心裏也沒有那麼憋悶壓抑了。
說來,因為他不信這個,所以他受到的影響也是這些人裏麵最小的一個。
這段時間讓他壓抑的,還是兄弟的傷還有周圍這一圈兒朋友們低迷的氣壓和詭異的氣氛。
或許是之前太過壓抑,找到了一絲希望,在場的人也怕出什麼意外,也呆不了多久的時間,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隻剩下安少陽一個人呆在病房裏的時候,他忽然皺眉看向窗外。
那天晚上他回頭那一瞬間看到的那一眼的場麵,此刻不不停的在他的眼中回放著。
安少陽的心裏微沉。
他心裏遠沒有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但是在這種需要主心骨的時候,他不能慌。
他閉上眼睛,心裏默念著曾經在思想課上學的一些東西,不停的告訴自己現在是一個科學的社會。
他作為一個現代人,不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啥都沒看見的東西就相信這些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東西。
安少陽在醫院和自己做著強烈的心裏鬥爭,千銘這邊還半躺在沙發上打著遊戲呢。
這兩天她沒事可幹,千銘就迷上了自己發展出來的副業——打遊戲。
她窩在沙發上玩兒的時候,韓九也總是抱著電腦,或者是一杯茶一本書,就坐在她附近的沙發上。
今兒這會兒,景晟又來他們這裏串門子,他來檢(研)查(究)千銘身體狀況的同時,順便給韓九和千銘帶來了最新的八卦消息。
千銘一邊兒打遊戲,趁著遊戲沒開,就趕緊一邊支楞著自己的耳朵,聽景晟正在講什麼呢。